“親征,我就先不去了!”
朱五在太師椅上擺個舒服的姿勢,看著眼前的文臣武將,尤其是坐在他對面的傅友德。
“仗你們打,兵你們帶,我放心!就算稍有坎坷,我也能理解,包容。你們放心去做,大膽去做,我是你們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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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隨意的笑著,一字一句地說,“我現在更關心的是秋收,科舉,還有新政。秋收關系到,咱們大漢上千萬百姓的肚子,我一直告誡自己,咱們造反就是因為肚子。
咱們不但要自己吃飽,也要讓天下的百姓都吃飽。不然,這大漢,只不過是讓百姓換了一個主子。
科舉,為國取士,使得天下賢才可以為國為民。
新政,更是關系到普通百姓的民生問題。如果能做人,誰愿意做佃戶,給人家當牛做馬呢?”
“主公圣明!”眾臣說道。
高處不勝寒,每在這個位子上多待一天,朱五就感覺和其他人的距離,拉得越遠。
原來,沒當這個王之前,大漢的文臣武將,議事的時候,擼胳膊挽袖子,大聲嚷嚷的,大有人在。
現在卻是各個規規矩矩,朝堂上多了幾分謹慎肅穆,少了些活泛變通。
禮這玩意,有時候真不是東西。
朱五隨手打開桌子右上角的一個木匣,里面有半只鎏金老虎。
自古以來這就是代表著王權,軍權的虎符,神圣不可侵犯。
但在朱五看來,這只是個形式上的玩意兒。
漢軍上下,朱五已是神話一樣,別說那么多隱藏的藍衣人,監視著諸將的一舉一動,就算沒有,士兵和將軍們也不會有二心。
但是,傅友德的眼中,這虎符卻是重如泰山。恭敬的站起來,一躬到底。
“江西交給你了,節制手下諸將。”朱五也站起來把虎符交給傅友德,“記住,少殺人就是爭取民心。我要的,是一個完整的江西,你是凋零破敗的江西!”
“臣,明白!”傅友德一向穩重,兩個字勝過千言萬語。
“你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有那繁文縟節的時間,你坐船都走出很遠了!”朱五笑道,“友德,保重!”
傅友德單膝跪地,“主公,放心!”
說完,叩首。昂然起身,大步而去。
屋里的臣子們,靜靜看著,表情各不相同。
但有件事在他們心里是相同的,漢王堂堂王者之氣,胸懷寬廣,對臣子信任有加。
普天之下,莫說如今這亂世,就算是大一統的王朝,有幾個君主,會把如此多的大軍,交給手下的將領。
朱五目送傅友德出門,轉頭道,“科舉準備的怎樣了?”
“回主公!”劉伯溫道,“會場已經準備妥當,報名的士子也已經注冊在案,只等今秋開考!”說著,抽出一個名冊,“這是士子的名冊!”
朱五接過來,隨便翻了翻,冷笑道,“三百二十人,不少!哦!還是江浙的士子多呀!淮西等地,還不到十分之二!”
大漢初立,有投機心思的讀書人,在朱五尚未登基之時,已經投效。
但是,依舊還有很多,身上有著蒙元功名的讀書人,不愿意放下身段,參加大漢的科舉。
三百二十人,不少!
朱五說的是反話,江南學子何止千萬。費盡心思,求賢若渴,卻只來了三百二十人。
大漢上下,官員的缺口,何止三百二十人。別看朱五手下現在人才濟濟,可是人到用時方恨少。
其實劉伯溫心里也是有苦難言,江南的讀書人都知道,你漢王喜歡用出身微寒的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