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臣,不敢茍同!”
“那你說吏治靠什么?”朱五氣笑了,“靠道德,仁義,個人操守?咱們都是明白人,那些玩意連老娘們的月事布都不如。不用聞,就知道騷!”
“主公這話臣就當沒聽到,傳出去,于主公名聲有礙!”
“我一個要飯的,要什么名聲!名聲在老百姓的心里!”朱五說道,“按理說,大漢我最大吧?可是我漢王府的花用,還不是每月都要戶部撥款,每一分都有數的,對吧?
那廉政公署,登記官員的財產,處理整頓吏治,約束百官,哪里不行了?”
“主公此舉,等于在百官脖子上架了一把刀。”李善長正色道,“不妥呀,何況天下未定,主公如此行事,豈不讓人寒心。再者,一旦設立這樣的衙門,權柄過大,反受其害呀!”
“等天下定下來,再弄就晚了!”朱五看著空空的茶碗,心里忽然有些委屈。
他娘的,自己這個漢王當的,身邊連個倒水的宮女都沒有。
“臣帶管吏部,廉政公署臣絕不敢答應。”李善長悶聲道,“主公,你不應該懷疑臣子!”
“不是懷疑,而是防范!”朱五嘆氣道,“老李,你知道我的。什么事我都喜歡擺在明面上,堂堂正正的來。
廉政公署是君子之法,先明后不爭。一切按照制度來,遵守制度自然沒事。
況且,我還想著,以后日子好了,給大伙的俸祿漲漲,不可能讓當官的,過苦日子。
可是這事你要是不支持我,那就別怪我出下策!”
李善長抬頭,臉色鄭重,“臣,想聽聽下策!”
朱五給氣到了,“廉政公署不弄,我就不知道誰干壞事了?信不信我弄個啥錦衣衛,專門私下里監察百官!到時候,我看誰難看!”
“君王坦蕩蕩,臣子坦蕩蕩。反之,君王窺視,臣子則有二心。”李善長站起來,看著朱五,“如此,臣請辭!”
錦衣衛,聽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他媽的!”朱五氣得不行。
李善長卻直視朱五,毫不退讓。
忽然,墻上的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戒急用忍。
朱五再次坐下,有些事哪怕你是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也沒有辦法,只能慢慢來。
李善長歸根到底,是讀書人的一員。他從小沒挨餓過,百姓的苦他知道,卻沒親身體會過。
而朱五不一樣,他是個要飯的。他見到的,他遇到的,他感受到,不一樣。
但凡父母官手指頭漏漏,也不至于去那么多人逃荒,要飯。老百姓交稅了,百姓幸服役了,百姓聽話了。
那父母官,就該把百姓當人呀!
“這事既然你不同意,緩緩再說。”朱五壓著心里的氣,“剛才我對你爆粗,不對。老李別往心里去,我實在是心里急得不行!”
“主公!”李善長正色道,“別的地方臣不知道,也管不了。但是戶部,吏部,臣絕不允許有一個蛀蟲!”
“但愿吧!”朱五嘆口氣。
這時,余光看見,朱玉在門口徘徊。
“趕緊滾進來,老子茶碗的水都干了,你也不來倒!”朱五罵道,“老子嗓子眼都冒煙了,你沒看見嗎?你是不是飄了?”
“是你說,不許俺進來打擾君臣談話的!”
朱玉心里腹誹,然后一溜煙的跑進來,趕緊給朱五和李善長倒上水。
“有事?”朱五喝口水問道。
“大都來信!”朱玉看了眼李善長小聲道,隨后藍色的信拿了出來。
朱五也不避諱李善長,讓他想去,于是直接打開。
而李善長看著藍色的信,心里卻在琢磨。這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