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開俺!”擴廓帖木兒被抓著頭發,惱怒地說道。
“咳咳!”藍玉躺在地上,“俺操你大爺!”
“招家伙!”擴廓帖木兒大怒,抓著藍玉的脖子,不顧頭上的疼痛,直接一個過肩摔。
撲通!
藍玉五臟六腑翻涌著,差點隔夜飯都吐出來,抓人家頭發的手也松開了,只是指縫中滿是黑色的頭發。
“你他娘的偷襲俺!”藍玉站起來咬牙罵道。
擴廓帖木兒揉著腦袋,不住倒吸冷氣,“你咋薅頭發?”
博羅不花心疼的看了一眼擴廓帖木兒的頭發,冷笑道,“朱五打仗只能靠火炮取巧,手下的人打架也用這種無賴的招數!”
藍玉大怒,但隨即馬上笑了。
連連冷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打不過就說人家取巧!王爺真是會說話!還說俺是無賴招數,不如這樣。王爺你開城選五千人出來,俺帶五千人,面對面的廝殺,看誰笑到最后!”
說著,冷笑之中臉上滿是驕傲,“俺都不用五千人,俺只帶五百騎兵,就能踩死你的五千兵,信不信?”
“你們漢人,騎兵不行!”擴廓帖木兒整理下頭發,冷笑道。
“是嗎?”藍玉慢慢走近,“記住老子這張臉,總有一天,老子讓你見識見識,我大漢的騎兵!”
“你以為你是是霍去病?”擴廓帖木兒冷笑。
“老子叫藍玉!”藍玉頭顱高昂。
然后,兩個少年的目光對視。
像是兩只狼。
這一刻,他們不會想到,在未來某一天,他們的目光會再次這樣的對視。
“王爺,話俺已經帶到了!”藍玉拍打身上的灰塵,正色說道,“俺家漢王說了,襄陽王在襄陽一帶頗有賢名,愛惜士卒百姓。打仗,死的就是士卒和百姓,俺們的漢軍,您是攔不住的。漢王讓您好好想想,是讓血把漢水都染變色了,還是少死些人!”
博羅不花沉思一會兒,看著藍玉,“后生可畏!能說出這番話,朱五就不簡單。要不是他是個賊,本王還真想見見他!”說著,笑了下,“回去告訴朱五,本王絕不會開城,他朱五有種便來!”
藍玉也不廢話,抱拳,“俺記下了,告辭!”
“等等!”
就在他轉身欲走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說話的是那個摔他的蒙古少年。
“你叫藍玉?俺記住了!”擴廓帖木兒笑了笑,“你最好多活幾年,俺帶著騎兵會會你!”
“好呀!”藍玉傲然道,“就怕你不是對手,你叫啥名?”
“擴廓帖木兒!”
“什么鳥名,那么長!”
擴廓帖木兒臉色鐵青,“俺還有個漢名,王保保!”
“你也多活幾年,等俺帶著騎兵來去找你!”
藍玉抱拳。
王保保回禮。
目送藍玉的身影消失,王保保回頭,看看自己未來的岳父,“王爺,朱賊的人,真是驕狂!”
博羅不花卻似乎沒聽見,看著遠處,忽然問道,“擴廓帖木兒,你剛才問我樊城能守住嗎?”
王保保點頭。
“我說盡人事,聽天命!”
王保保繼續點頭。
“你說讓我撤,保住手里的兵馬!”
王保保依舊點頭。
博羅不花回頭,淡淡的說道,“我手里得兵馬不是用來保全自己的名聲地位,而是用來保全咱們大元。這大元是咱們的祖先打下來的,現在它爛了,咱們這些做后輩的,有責任把它修補好!”
說著,博羅不花轉身,慢慢遠走,“如果修不好,那就戰死!只有戰死,才能不墮了祖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