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冷笑一聲,“殺工兵有什么用,殺了再派人挖就是了,你有多少敢死隊(duì)?”
這就是理念的差距,如何挖掘如何爆破,靠的是精準(zhǔn)的計算,普通工兵只不過是人肉工具而已。
再說,也殺不到,漢軍早就防備著呢。
這時作為主攻城墻的步兵隊(duì)伍,已經(jīng)擋在了元軍敢死隊(duì)的前面。
鄭遇春打的就比趙普勝穩(wěn)當(dāng)?shù)枚啵碴庪U得多。
砰砰砰!
火繩槍射擊兩輪,元軍敢死隊(duì)割麥子一樣倒下。然后火槍兵快速的跑向后陣。
待元軍敢死隊(duì)沖過來,還有漢軍那兩個人就能扛著跑的小霰彈炮。
鐵砂,琉璃渣子,直接把最前面的元軍打成了蜂窩煤。
最后面,隨著嗩吶尖銳的聲響,排列著密集隊(duì)形的長槍手,機(jī)械的刺殺。
漢軍,元軍隨時都有人倒下。只不過漢軍是刺猬一樣緩緩向前,受傷的士卒被同袍拉扯到一邊。
而倒下的元軍,只能無助的看著,漢軍長槍手身后的刀斧手,猙獰的剁了他們。
沒一會兒,這些敢死隊(duì)就被幾路合圍的漢軍,殺了個干干凈凈。
城頭上,襄陽王博羅不花雙眼欲裂,心中一片悲涼。
望了望,漢水對面的襄陽城,心中更是絕望。朱五把兩座城池分割開,襄陽在漢軍的監(jiān)視下,根本不敢出來,也出不來。
“諸位!”博羅不花的聲音有些沙啞,“朱賊兇惡,百年未有之大賊,樊城危在旦夕。但,諸位不可心灰意冷,朝廷援軍定然已在路上?!?
說著,一揮手,襄陽王親兵們抬著無數(shù)大箱子走上城墻。
哐哐,當(dāng)著士兵們的面,一口口箱子被打開,城堆的金銀珠寶被倒了出來,粗暴的散落的城墻上,發(fā)出悅耳的金玉之聲。
“這是襄陽王府百年的積蓄!今天本王分與守城的兒郎們!”
財帛動人心,在城外火炮和投石機(jī)的轟鳴下,城頭的元軍呼吸有些粗重。
但誰也有些人,目光中卻一片清明,城要是破了,要這么多錢有什么用。有命拿,有命花嗎?
襄陽王一手寶刀,一手黃金,“兒郎們,只要守住城池,這些錢就是你們的!”說著,長刀向天,“本王也和你們一同奮戰(zhàn),就在這城墻上,寸步不退!要死,本王陪著你們!”
這話,勝過真金白銀。
元軍的士卒看向襄陽王的目光熱烈,帥為兵之膽,士氣漸漸高漲。
但是就在此刻,一個元軍士卒突然指著城下,“有人!”
霎那間,炮聲停了,喊殺聲也停了,天地一片靜謐。
一匹戰(zhàn)馬緩緩而來,馬上一個騎士,拿著鐵皮喇叭在城下,放聲大喊。
“城內(nèi)元軍聽著,俺家漢王有令,蒙元無道,上天將以漢代元。”
“降者免死,家人財產(chǎn)漢軍不動分毫。抵抗者,人頭落地!”
博羅不花聽著城墻下,漢軍道騎兵在囂張得大喊,冷笑起來。
這不是招降,而是在故意打擊元軍的軍心。
“拿來!”
博羅不花伸手,邊上遞過來一張硬弓。
城頭上,襄陽王彎弓搭箭,瞄準(zhǔn)馬上的騎兵。
“漢王有令,若有活抓襄陽王博羅不花出首者,賞大漢萬戶!黃金千兩!”
“去!”
博羅不花大喝一聲,箭流星。
然而那馬上騎士似乎早有防備,射箭的剎那,縱馬疾馳,堪堪避過這一箭。
“可惜!”博羅不花冷笑,“如意本王年輕十歲,他必死!”
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但是過去的就是過去時,早晚會被淘汰。
轟??!
天地間忽然天塌地陷,萬物震顫,城墻上幾個士卒措不及防震倒在地。
博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