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會因為一個王爺,而開城投降。
如果他們是一群只知道魚肉百姓的貪官污吏,貪生怕死之輩,有沒有你這個王爺,他們都會投降!
你用處不大,我何必做小人行徑!”
“有理!”博羅不花嘆氣,拱手道,“多謝!”
“要酒嗎?”朱五又問。
“生平最愛佳釀!”博羅不花笑道。
朱五從戰馬上解下一個皮囊,扔過去,“淮西的烈酒?!?
博羅不花接過,再次拱手。
“我會把你和你兒子,葬在漢水高地上!”朱五調轉馬頭,背身說道,“你其他的家眷,不用擔心,沒人會害他們!”
說著,從腰上抽出一把短刀,扔了過去,“襄陽王,好走!”
馬蹄遠去,博羅不花撿起鋒利的短刀,笑著坐在地上。
遠處夕陽如畫,楚地何山美景。身邊,幾個漢王親衛,端著干凈的水和毛巾過來。
這么死,不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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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水上小船搖晃,慢慢駛向襄陽城。
何蠻子臉色慘白,冷汗連連,身子篩糠似的顫抖。
船上,一個文士不屑的說道,“你一個孔武有力的武夫,怎么如此膽?。 ?
這文士是招降襄陽的使節,朱五的身邊人,何蠻子不敢得罪,只能尷尬地笑道,“羅大人,不是小人害怕,是江風太大!”
羅貫中輕蔑的笑笑,轉頭不語。并不是他膽子多大,而是他這活干得熟了。
當初脫脫南下之前,就是他親往廬州,招降朱重八。
朱重八是賊,襄陽城里的是官,若論兇險,自然是賊危險一點,賊不講什么道理。
而官呢,官有后路,有退路,一般都不會把事做絕。
真要是殺了來往的使者,破城之后怕是要全家死絕的。千里做官之為財,誰他媽為了死呀!
小船慢慢在襄陽運河邊上靠岸,一群元軍虎視眈眈看著羅貫中和何蠻子下船。
“何蠻子?”元軍中,有軍官驚呼,“你?降了?”
剛上岸就碰上熟人了,何蠻子苦笑道,“降了!襄陽王都讓漢王給抓了,咱們這些大頭兵,還打什么?”
說著,在元軍有些驚懼的目光中,繼續說道,“打也打不過!漢王手下有神兵利器,兄弟們連漢軍人影都沒見著,就被大炮轟死了,咱們死上十個,那邊才死一個,哎!打不過呀!”
這幾日襄陽這邊隔江看著樊城的戰火,震天動地的炮聲,已經成了他們的心理陰影。
何蠻子的熟人,在進城的時候湊到他身邊,小聲道,“朱賊漢王的炮真就那么厲害?”
“何止!”何蠻子故意提高了音量,“漢軍手里大炮小炮無數,聽說是道家真人給造出來的。陳老三勇不勇,咱們襄樊軍中第一好漢吧。破城之后,帶隊沖鋒,漢軍萬炮齊發,直接城渣了!”
帶著他們進城的元軍,頓時大驚失色。
“不是老子怕死!”何蠻子又道,“咱們這些大頭兵,給誰賣命不是賣!王爺都被抓了,襄陽城里那些平日喝咱們兵血的王八蛋,值得咱們賣命?”
何蠻子絮絮叨叨,羅貫中一言不發,在元軍的押運下,進了襄陽總管府。
府里大堂上,襄陽的文武官員聚集一堂。人人的臉上都寫著不安兩字。
樊城破了,襄陽城內不到四萬兵,能擋住人家二十萬大軍的攻城嗎?
況且漢軍的火炮實在太過駭人,半米厚的城墻垛口,一炮就碎了。
“當先那個長須人,就是襄陽總管范天杰。”進了大堂,何蠻子在羅貫中耳邊說道,“他左邊的是襄陽知府,右邊那個胖子是襄陽王的內弟,勃兒只斤。只知道斗雞走狗,沒啥鳥用!”
羅貫中耳中聽著,眼睛看著。襄陽的漢官們神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