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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驤和劉東家,肅立在劉家老祖宗的門外,許久之后席應真才背著手,微笑著從里面出來。
“爺!咋樣?”毛驤關切地問。
“沒事!”席老頭笑笑,“拿好東西,咱們走!”說著,對一邊的劉東家說道,“你也一把歲數了,啥能說啥不能說心里個譜,道爺教給你家提煉那味藥材的方法,感泄漏半個字“
”小人不敢!“劉東家連忙跪下,”小人幾個膽子敢泄漏真人的秘方!”
“敢不敢你看著辦,老道這人喜歡把話說在頭前!”席老頭看了劉家老祖的房間一眼,“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以后這味順氣丹,你家老祖給道爺配置。你家要是有什么難處,自可以找我,該幫忙地,道爺一定幫!”
劉東家大喜,有了這話,他劉家就等于身后站了一座大神。甚至瞬間,劉東家已經在暢想,劉家在南京藥行種,獨占鰲頭的景象了。
出了劉家藥鋪,正好是晌午時分,南京的街市十分熱鬧。
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茶樓飯莊,各種商物鋪子,還有街邊許多冒著蒸汽的小吃攤子。
“偷得浮生半日閑!”席老頭也沒騎驢,溜溜達達的走著,對毛驤說道,“既然出來了,咱爺倆中午在外面吃!”
“好嘞!”毛驤笑道,“爺,想吃啥!”
跟著席老頭吃喝自然是不缺,甚至比尋常人家的少爺還要好。但每日都緊繃著,少了幾分少年的樂趣,聽席應真說要在外面吃飯,毛驤心里十分高興。
“大館子沒意思!”席老頭笑道,“那邊一溜攤子,咱爺倆過去,想吃啥就吃啥!”
“好嘞!”
于是,老頭帶著毛驤,就像真正的爺孫一樣,隨著人流走到一溜小攤上。
賣鴨血湯的,小籠包的,各種蒸糕,煮面條的。羊肉湯,糯米飯,豆腐花,應有盡有。
“老爺子,您吃點啥?”
剛走過去,一個三十出頭干凈的婦人,就在邊上伸手招呼。婦人一張口,竟然是熟悉的淮西口音。
“俺這有現磨的豆腐腦,咸甜都中,您老帶孫兒嘗嘗!”
席應真也用淮西話笑道,“中,就嘗嘗!”
“哎呀,還是老鄉!”婦人把攤子上的矮桌矮凳子仔細的擦擦,轉身在攤子上忙活,“俺是濠州人,您老是淮西哪地?”
“俺也是濠州人!”席老頭笑道,“以前俺的道觀,就在濠州城西邊!”
婦人極為利索,三兩下兩碗熱騰騰的豆腐腦就端了上來,白色的豆腐腦裝在白色的大碗里,看著特別干凈。
“咦,俺娘家就在城西住,可真是老鄉!”婦人在邊上笑道,帶著淮西女子的爽朗,“老爺子,這兩碗豆腐腦,俺不要您錢,送您和小孫子喝!”
席老頭一輩子沒白要過人任何東西,此刻卻笑道,“中,那俺爺倆就不客氣了!”
嘴上說著,拿起勺子舀了下進嘴,頓時滿嘴都香。他這輩子四海為家,待得最長的地方還是濠州。
一碗豆腐腦,竟然隱隱吃出家鄉味,吃出年輕時的味道。
再看身邊這市井百態,成群的后生,帶著孩子的漢子,領著晚輩的老頭,心里分外舒爽的同時,又隱隱有些傷感。
“哎,怪不得以前人常說,人老就念舊!”席老頭慢慢吃著豆腐腦,心道。
“好吃吧!”婦人在攤子上忙活著,笑著說道,“這是咱淮西的做法,比南京這邊味重!”
“你這生意咋樣?”席老頭笑問。
“挺好!”婦人捋下頭發,手上不停,“南京城里咱們淮西人多,尤其是軍營里地爺們,不擋當差的時候,都喜歡來俺這吃上兩碗!”
正說這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