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都是京城附近的生意人,保不準以后就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你要趕客?”說著,手從貂皮斗篷里伸出來,銀閃閃幾枚銀元,“拿著買酒喝吧!”
“謝張爺賞!”漢子眼睛一亮,點頭哈腰的笑道,“趕緊放吊橋,讓張爺他們進去暖和暖和!”
于此同時,也有兩艘船在裝在外的碼頭邊靠岸,用同樣的說辭進了莊子。
烏合之眾!
朱大毛扮作張東家的朋友,坐在后面的馬車里,一身豪商的打扮,心里冷笑。
同時又諂媚地對身邊人說道,“五哥,您這騙城的招數還真是百試百靈!”
車里光亮微薄,照亮了那人的臉,和朱大毛同車的人,赫然就是大漢國主,漢王朱五。
政事繁瑣且太過無聊,前幾日又見識了席老頭誅殺匪徒的威風,這樣的好事朱五怎能不摻合一下。
甚至朱五心里在想,萬一將來有什么朱五微服私訪記之類的,也能添一個故事不是。
歸根到底,不大仗閑的。歸根到底,生活中缺少樂趣。
漢王府就一個老婆還懷孕了,暫時又沒機會領兵做戰,總得給找點事干。
朱五閉目養神,聞言笑笑,“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關我什么事?”
“俺還不是跟您學的,打和州的時候,咱們不就是里應外合嗎?”
“我記得你以前就知道拿鐵錘砸人天靈蓋兒,沒想到現在也會拍馬屁了!”
被朱五這么一說,朱大毛頓時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二兩。
馬車進了莊子,豁然開朗。天都黑了,但是莊子里燈火通明,亭臺樓閣之中絲竹之聲不絕于耳,窗戶上女子曼妙的身姿倒影。
下了馬車,隨車的車夫小廝自然有人帶去別地兒安排,一位穿著狐貍皮大衣,徐娘半老的俏女子擰著腰肢迎過來。
“喲,張東家,您可好幾日沒來了!”說話之時,女子眉目之間全是風情,這風情朱五太熟了。
他當保安地時候下班后兼職過代駕,夜總會里迎來送往的部長,就是這個德行。
只不過上一世,他一個社會底層的勞動人民,連婊子都不愿意多看幾眼,反而會呼來喝去,吩咐照顧好老板。
“我沒來,也沒耽誤你們掙錢呀!”張東家笑道。
“您是先玩幾手?還是給您預備姑娘?”女子眼波流轉,落在朱五身上。
只見朱五一身華麗的皮毛大衣,帶著的暖帽上鑲嵌著價值不菲的暖玉,又看著長身玉立年輕力壯的。
“喲,這位是哪家的公子呀!生得真俊俏!”說完,手放在了朱五的小臂上,還拿眼神勾了勾朱五。
張東家臉上抖三抖,他不知道朱五是誰,只是知道這和朱大毛哪個閻王爺一路的。
聲怕露餡,趕緊道,“我一個朋友。那個,帶路我們去玩幾手!”
朱五倒是沒啥,邊上朱大毛眉毛已經快立起來了。
沒眼力的騷貨!一會看老子不扒你的皮!
女子在前面帶路,在院子里了拐里幾個彎,撩開棉布的簾子,敲打幾下。
隨后一陣熱風撲面,大門敞開,露出房子里的真容。
“娘地,比老子王府還好!”
朱五定睛看去,巨大廳堂之中如白晝一般,地上是江西產的青色地磚,寶石一樣閃耀。
屋里人聲鼎沸,一張張賭桌前坐滿了賓客,許多年輕的婢女來往穿梭,端茶倒水。
而且,這屋里顯然是燒了地龍,溫暖如春。
進了屋,幾個調教得極為出色的婢女過來,從朱五等人的手中接過大衣,掛上木牌送到里面掛好。
在女人的引路下,幾人又到了邊上小坐,等待拿籌碼。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