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涉及到政治,就一定不是小事。朱五給的俸祿雖然趕不上前朝大宋,但是足夠李存義那個級別的官員,養奴使婢,衣食無憂。
而且李家本就是大戶人家,這些年朱五更是沒少賞賜他們,他們家的錢,已經吃用不盡,為何要開賭坊。
李存義已經是大漢的核心人物,為了錢,堂堂京城府尹去開賭坊,自甘下賤?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真要是來為錢一切都好說,就怕他不是為了錢!
如果他真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用這個賭坊做文章,拉攏官員,武將。
那說不得,朱五就要揮舞屠刀。
天空剛下過一場雪,馬車在地上吱嘎作響。
朱五在車里連連冷笑,可憐自己還跟老頭說,別的朝代的官員多可笑,敵人都到家門口了還在吃喝玩樂,還在窩里斗。
自己這大漢也他娘的也沒好哪里去,自己還沒當皇帝呢,底下人就已經這樣了,統一天下八字還沒一撇,他們就這樣了,奶奶的!
馬車在兵馬司大獄前停住,朱五緊了緊身上的大氅,今天的風也有些,抬頭看看天空,雪后的天空沒有放晴,而是有些陰霾。
身邊轟鳴的腳步響起,盔甲鮮明的漢王親軍接替了兵馬司的士卒,警惕戒嚴。
朱五冷笑一下,“開門!”
與此同時,溫暖的被窩中,李善長也睜開眼睛。
“老爺,王府來人,漢王召見!”
聽了外面丫頭的傳話,李善長微微有些詫異。
這么早?
漢王朱五雖然勤政,但是卻很少在早上召見臣子,此時天剛亮,莫非出什么事了?
李善長起身在丫頭和夫人的服侍下,穿衣打扮,心里默默思考。
能出什么事?江南無戰火,各地一片平靜。襄陽淮安俱在大漢手里,誰也打不過來。
帶著滿腹的疑問,李善長上了朱五賜予的馬車,前去王府。
馬車是工匠坊專門為大臣們制作的,是席應真親手設計。和原來那種低矮的馬車不同,這種馬車有著寬敞的車箱,馬跑起來比座轎子還要舒服。
可是李善長卻沒有平日那種享受的心情,忽然有些戰戰兢兢。
尤其是進了漢王府之后,外松內緊,侍衛不但比平常多了許多,而且還都是生面孔。
“李大人!”朱玉在王府里迎接,“這邊!”
李善長更覺得有些不對,朱玉年紀雖小,可是漢王的義子,平日從不親自出來迎接大臣。
“小舍兒,不知主公叫我來何事?”李善長試探著問道。
“俺還真不知道!”朱玉笑道。
李善長想想,“主公就叫了我一人?”
朱玉在書房口停住,“這俺也不知道!爹說了,讓李大人在里面等!”
說著,朱玉對周圍侍衛說道,“給李大人上茶,好好伺候不能怠慢!”
出事了!
李善長本就是人精一樣的人物,心思敏捷。稍稍琢磨下,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事。
朱五召見臣子,絕沒有讓臣子等的時候,都是他先到,親自在門外迎接。
“能出什么事?”
李善長端著侍衛剛上的熱茶,心里不停的思索。
朱五春秋鼎盛,身子一像硬朗不可能出事!
呼,李善長吹了下熱茶,忽然面上一僵。
“莫非,有人要作亂?還是兵權上出了問題?”
然后又馬搖頭,兵權,死死的抓在朱五手里,沒有朱五的調令,任何人都調不動一兵一卒。
李善長百思不得其解。
兵馬司的牢房里,火盆旺,密不透風的牢房有些悶熱。
南城二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