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越小,不但任何的禮都不受,不讓人走他的門路,就連每次老家送來些特產,都要絮絮叨叨教訓好幾日。
但哪次,也沒見他少吃,少用!
“小人沒見到大老爺,大老爺府里的人說,天還沒亮,大老爺就被召進宮了!”李福笑道。
漢王府在臣子和百姓地口中,私下稱之為宮。
“這么早進宮?”
李存義眉頭皺了下,隨后笑道,“看到沒,這就是恩遇,漢王那邊是一刻都離不開大哥!”
李福自然馬屁如潮,笑道,“老爺說地是,誰不知道咱大老爺是大漢的棟梁,要是放在蒙元那兒,就是宰相啊!”
李存義得意地笑笑。
當初追隨朱五,是他們李家,這輩子做地最正確的決定。
吃過早飯,李存義穿上官服,坐進轎子,帶著隨從準備去府衙。
這些日子衙門事多,漢王府前幾日有公文下來,深秋寒冷年關將近,責京城府尹安頓京城流民,修葺貧民房屋。
“漢王也太爛好心,不就是一群到京城討生活的災民,何必如此大張旗鼓。”
轎子里李存義搖搖頭,這些瑣事,他最是不耐煩。同時,一想起還要親自去南城那些貧民地地方去看看,心里不勝煩躁。
“等這些事過去,去莊子上待幾日,讓二小子給安排幾場!”
想著,轎子動了。京城府尹地隊伍,從李府的側門浩浩蕩蕩出發。
轎子平穩的前行,李存義愜意的把腳放在了裝著熱水的暖寶上,閉目假寐。
突然,餃子卻不動了。
“怎么不走了?”
正疑惑見,外邊傳來管家李福的怒吼。
“爾等何人,敢攔李大人的駕!速速讓開!”李福大聲呵斥,“滾,不長眼地東西!”
啪,一聲脆響,像是鞭子抽在人身上。
李存義好奇,撩開餃子的門簾一看,頓時愣住。
只見一個壯碩的武士,反手一個巴掌直接把李福抽得陀螺一樣,李福口中,白色的牙紅色的血吐到了雪地上。
“你.....”李福捂著臉,不可思議一半的眼神,說不出話。
李家的下人們想上前幫忙,卻見面前無數穿著盔甲的兵涌了過來,心中畏懼。
“你是個什么玩意?敢罵老子!”打人的武士冷笑,“別說你,你家主子見了老子,都得客客氣氣的!”
李存義馬上從愣神中回過神來,視線中帶著兵丁的武士,他認識。
此人是漢王親衛中軍的千戶,漢王朱五麾下的老兵,朱饅頭。
他原來的姓氏沒人能知道,只知道他感念漢王朱五地活命之恩,改姓朱,取名饅頭。
別看他朱饅頭官不大只是個千戶,但是按照漢軍的軍制,掌握漢王親衛三千人,放出去就是一方將軍。
若是平日,李存義肯定這些漢王身邊的人,客客氣氣。但是今日,卻有些火氣。
“朱千戶,為何攔住本官?”李存義從轎子中出來,又看看地上的官家,冷臉道,“我李家的人,縱有什么不對,也該由本官自己管教。朱千戶無故打人,本官要到漢王那里討個說法!”
朱饅頭按著腰上的刀把過來,看著李存義,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回去!”
“嗯?”李存義懷疑自己聽錯了,“朱千戶,你膽子太大了,仗著自己是漢王的親衛,就猖狂到這個地步?”
“回去!”朱饅頭唰地抽出半截刀,“漢王令,讓你在家待著!”
“本官不信!”李存義大喊。
這就是他和李善長最大地區別,如果換作李善長,根本不會如此失態,而是要冷靜的想想,原因在哪,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