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空俯瞰戰場,齊魯軍的步兵像是尖刀,一直向前。
朱重八帶領地騎兵,像是鐮刀,收割著一切。
大隊的騎兵一次次地把元軍的陣型鑿穿,分割成一個個小塊,使得元軍的隊伍變得破碎凌亂,隨后再由齊魯軍沖鋒的步兵進行碾壓。
決戰其實是很快速的事情,士兵的體力是有限的,勇氣也不是取之不盡的,元軍敗相已露,除非現在布蘭溪的手里還有一支高速的機動部隊,可以從戰場的側翼,沖擊齊魯軍的后側。
但他像是一個憋足的賭徒,在戰爭最開始的時候,就氣急敗壞的把所有的籌碼推了出去,他以為必勝,其實卻不知道,當對手翻開最后一張底牌之后,他會輸得很慘。
賭桌上一敗涂地的人,大腦都會出現空白。布蘭溪現在就是,視線中朱重八帶領的一只騎兵小隊,已經越來越近,近得他幾乎能看清朱重八那雙冰山一樣冷冽的眼睛。
“上去,殺了他!攔住他!”布蘭溪對著身邊的親兵們大喊。
“太尉!”親兵首領出言提醒,“戰況不利,應該鳴金收兵,重整旗鼓!”
就在此時,布蘭溪耳中忽然聽到成百上千的怒吼,“淮西朱重八在此,布蘭溪受死!”
布蘭溪不敢置信般瞪大眼,然后瘋狂道,“上去,上去!他是朱重八,殺了他我們就勝啦!殺了他!”
他的怒吼聲中,親兵隊長無奈的一擺手,最后幾百騎兵,利箭一樣沖出去,迎上朱重八。
轟!轟!
馬蹄震顫,兩道洪流在原野上,就像兩列高速前進的火車,令人心悸的速度,令人心悸的轟鳴!
砰!
天地之間一聲悶響,生死在瞬間見出分曉。
如果這時候畫面可以變慢,慢動作中,馬蹄帶起飛濺地冰雪中,戰馬不甘地雙眼帶著水汽,騎士的身體在刀鋒下變得扭曲。血珠兒還沒來得及綻放熱氣,就凝固在冷風里。
朱重八感覺手臂一麻,他的長刀卻直接砍下了敵人的半邊身子,熱血飛濺了他一臉,飛進的眼睛使得他的眼睛變得猩紅。
“跟著咱,殺上去!”
兩道洪流撞擊,瞬間分出勝負。淮西的男兒們在高速沖擊中始終保持著陣型,而元軍的騎兵卻是那種分散的陣勢,在相撞之后,朱重八的騎兵根本沒理會,那些元軍騎兵在他們身邊彎弓搭箭,快馬追逐。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布蘭溪的帥旗。
“攔住!攔住!”帥旗下,布蘭溪已經驚慌失措。
可是他的身邊,早已沒由了騎兵,只有一些給他拉車的車夫
“怎么辦?”
布蘭溪想不明白,騎兵明明是蒙元一方的強項,為何現在這些造反的漢兒,會有如此高明的騎術,如此杰出的戰術,還有如此讓人畏懼的勇氣。
朱重八越來越近,近得那馬刀上的光芒閃耀得他,睜不開眼睛。
“我不能死在這里!”
忽然間,布蘭溪腦中靈光閃現,從大車上一躍跳上一匹馬背。雙腿一夾馬腹,“駕!”
他這樣的蒙元高官,坐騎自然是萬中無一的寶媽,戰馬瞬間如箭,躥出好遠。
“駕!”
朱重八也大喝一聲,窮追不舍。
路過太尉的戰旗,手中長刀揮舞,咔嚓一聲,粗大的旗桿應聲而倒。
“太尉死啦!”
“敗啦!敗啦!”
“太尉大人死啦!”
戰場上還在頑抗的元軍,見布蘭溪的太尉帥旗轟然刀下,發出驚恐的喊叫。霎那間,數萬人的隊伍失去了主心骨,本來就是請駑之末,現在成了一盤散沙。
而齊魯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邊殺人一邊高喊,“布蘭溪死啦,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與此同時,朱重八帶領的騎兵已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