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硝煙在彌漫,空氣中滿是難聞的焦臭味。
遵化坊的延綿的廢墟中,波斯俘虜在不停的用水澆滅那些隱藏的余燼。
曾經豪華的蒲家大宅幾乎變成了白地,廢墟中殘存的建筑,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剩下那些也在煙熏火燎之下,沒有了原本的富麗堂皇。
朱玉扇扇鼻子前面的煙塵,看冒著白眼的廢墟,對身邊人說道,“你確定有銀庫?”
小李恭敬地站在一邊,身邊這位可是漢王的義子,他們這些藍衣人的副統領,絲毫不敢大意。
“是,蒲家人死之前喊過他們蒲家有銀庫!而且閩地商人豪富,家中都有挖窖藏銀地習俗!”
朱玉點點頭,對監視那些俘虜的漢王親衛喊道,“鄭二哥,讓他們干活吧,要是不夠俺再去找四叔要人!”
親衛頭目鄭二笑道,“挖個土一千人都多,還要?”說著,手中的鞭子一甩,“干活!”
為了挖掘蒲家的銀庫,朱五特意讓郭小四調給朱玉一千俘虜。
不過淳樸的鄭二,明顯高估了這些波斯兵的勞動力。他出身農家,幾歲大就下地干活了。此刻,這些人高馬大的波斯兵,干起活來讓他眼皮子直跳,直想跺腳罵娘。
這他娘的哪是干活?這他娘的是玩那?一鍬搓半鍬土,還他娘的大喘氣!拿榔頭挖坑,四五下才淺淺的弄掉一層地皮?
“滾一邊去!”
鄭二直接踹翻一個俘虜,搶過他手里的榔頭。
咣咣在地上刨了幾下,巨大的土塊被帶出來,一個橢圓地坑出現。
“看著沒?這才是干活?”鄭二沒好氣的把出頭甩給俘虜,“得出力,出力懂不懂?驢日你娘地,你娘白給你這么大個子!”
周圍看押俘虜的士兵都哄笑起來,看向這些波斯俘虜的眼神滿是不屑。殺人不行,干活也不行,活著啥意思,撒泡尿浸死得了。
“鄭二哥,這么著不行,都是賤貨,上鞭子!”
朱玉在邊上喊道,“誰不聽話,抽死他!”
啪啪啪,廢墟上的到處都是鞭子響。
朱玉的話說對了,不是不會干,也不是沒力氣,而是打的輕。
幾鞭子抽下去,這些俘虜干地比驢都歡。
這些波斯兵當大爺當慣了,讓他們搶劫一個頂倆,讓他們干活,是個也頂不上一個漢兒。
這邊在干活,那邊有人把殘存的建筑里,值錢的東西搬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朱玉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
忽然,鄭二在廢墟中大喊,“小舍兒,這有地道!”
朱玉和小李嗖地一下跑過去。
那處原來應該是花園,搬開地面上的假山,挖了沒多深就遇到了石板,砸碎石板之后,地面出現一條黑漆漆狹長的通道。
“你,你,你!”朱玉隨邊指了三個波斯俘虜,“下去!”
“耳朵塞雞毛啦,小舍兒讓你下去!”鄭二連打帶踹,幾個波斯俘虜戰戰兢兢的走下臺階。
“咋樣?說話?”人影小時候,鄭二在地面上大喊,“回話,再不出聲,老子防火熏死你們這些狗日地!”
“金.........金子!”下面傳來震驚的聲音。
朱玉和小李對視一笑,蒲家的銀庫找到了。
可是蒲家的銀庫就這一個嗎?人家可是幾百年的豪商。
“派一隊人下去看看!其他人接著挖!”朱玉大聲道。
廢墟中,鞭子抽得更響了。
俘虜們干活的速度,也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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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友德的偏師由胡大海鄧愈率領,由江西攻取了杉關。”
“杉關是閩地天線關隘,杉關一失,閩地八郡都在我漢軍兵鋒之下。”
“方國珍之子方關帶路,廖永忠走水路,直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