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群臣和楊憲都愣住了,后者更是不可置信一般。
開國之時朱五說過,非軍功不得封爵,文官們除了李善長誰有爵位?可是現在,楊憲居然得了一個伯爵?
“我曾說過,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讓百姓們吃飽!”朱五正色的帶著微笑說道,“可是我也知道,說的可能是大話。但是你不一樣,你什么都沒說過,卻一直在默默的做著。”
“我還不是漢王之時,你投入我的麾下,從占據金陵開始,你就開始興建屯田,安置流民,開墾荒地。從開墾田地,到分發良種,到給百姓組織耕牲畜,為了給百姓農鐵制的農具,你沒少和各部打官司。”
“你所作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天下人,也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我聽說贛省汀州的百姓,因為你清查田畝,發放土地組織屯田,自發的給你建了生祠!”
見楊憲要開口,朱五打斷他,“這是好事,百姓愛戴你也等于愛戴大漢的德政!”
楊憲不到四十的年紀,常年在田間奔走,不辭辛苦沒日沒夜。雖說有些功利心,可是當官的誰沒有功利心呢?藍衣人戰戰兢兢的把汀州百姓的舉動奏報上來。
可在朱五看來,這不是什么大事。
天下無農不穩,一個楊憲帶領一群實干派,迅速的讓大漢境內的百姓安定,迅速讓農業恢復生產并且爆發出勃勃的生機,別說立生祠,就是立廟,朱無都贊成。
“不但是你,你是屯田安置使,你下面那些出力的官員們,有功的也奏報上來。我要大大的嘉獎,獎賞。”
“你們的功勞,不亞于那些開疆拓土的將軍們。打仗要死人,而你楊憲做的,卻是活人的功德!”
“該賞!”
朱無話音落下,楊憲泣不成聲,“主公!”
當日他一介窮苦書生,于亂世之中投奔過江而來的朱五,心中未嘗沒有僥幸之心,他成功了,登上了大漢的高位,成了朝廷的大臣。
可越是位高,看到那些流離的百姓越是不忍心。他不是淮人,更不是江浙的士人,只能靠著苦干才能在大漢立足。
現在他所作的一切,得到了百姓的愛戴,得到了君王的認可,心中百感交集,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淚。
“你先別哭,我還沒說完!“朱五繼續笑道,“楊憲加戶部大臣頭銜,為鄂湘兩地安置使,全權負責屯田,農業,新政,錢幣的事宜。”
群臣錯愕,楊憲原來還在李善長等人之下,現在因為屯田一事,雖然是虛銜可也代表著擠進了大漢最為重要的權力中心。
而且,漢王直接把兩個行省的地盤給了他治理,在大元這就相當于兩湖行省平章政事,死后都要被大元追封為王的榮譽。
“臣.....”楊憲也似乎有些嚇壞了。
“怎么,不敢做?”朱五笑道,“你有才干,有德行,有決心。這兩個地方交給你治理,我免你一年的稅。”
“臣,謝......”
“但是,稅可以免,疏通水路,開墾淤田,修筑城墻等役不可免。我不是不體恤民情,朝廷可以撥給糧食錢幣供你使用,但是這些基礎設施建設,不能耽擱!”
“臣,明白!”楊憲泣道。
“我會讓傅友得的副將駐扎在那邊,配合你!”朱五站起身,笑著走到楊憲身前,把他扶起來,拉著他的手說道,“好好干,但是也要愛惜身體。你還不到四十,就有白頭發了。
“臣.....”士為知己死,楊憲泣不成聲。
“我才二十多歲,咱們君臣起碼還要再相處四十年,才算有始有終,保重身體!”
“殿下!”楊憲哭出聲音。
“別哭!男兒有淚不輕彈!”朱五拍拍楊憲的手,“你這個伯爵的帽子,我給你留三代,你是伯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