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從水路出發(fā),與此同時淮安的常遇春部佯裝北上,吸引了北方元軍的注意力,讓元廷驚慌的同時,忽略了對漢軍其他動向的打探。
甚至淮安的漢軍做出了要北上的動作之后,北方戰(zhàn)場的元軍紛紛停住,元廷中樞也開始重新調整策略。
這就是朱五實力的體現。
蒼茫的大海上,浩大的艦隊乘風破浪。
朱五裹緊身上的貂裘走上甲板,幾只在甲板上避風的水鳥,展翅飛遠。
“運兵船上的士兵們怎么樣?”朱五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面,開口問道。
水師統領廖永安回道,“士卒們都穿了棉衣,每天都有熱湯喝。”
這不是漢軍第一次出海作戰(zhàn),但卻是最難的一次。
越往北,天氣越冷。盡管是在海上,可還是有著巨大的后勤壓力,從韓國之內直奔高麗,要十幾天的行程。士兵們吃喝都在船上,沿途也沒有補給。
漢軍的戰(zhàn)艦運兵船邊上,跟著那些裝滿了糧食烈酒等物的運輸船,每日都會消耗巨大的物資。
其實朱五也想過,這場仗可以放在夏天打。那時,只要帶足清水就足夠。
可是以后漢軍必須北上,戰(zhàn)爭不會按照你的劇本走。高麗小國,比較好打,這次算得上一次難得的長途奔襲演練。
說起高麗,朱五的心里又恨又有些好笑。明明是誰都能踩上一腳的屁簾大的地方,可是卻充斥著傲慢自大的野心。
這樣難怪,歷來戰(zhàn)爭都是發(fā)生在陸地上,除了倭人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從海上去揍他。
忽然,瞭望塔上拿著鷹眼的觀察手大喊,“前面有船!”
朱五快步走到船頭,舉起手里的鷹眼。
視線中,艘傳統的戰(zhàn)船,正在水面上晃蕩著。顯然,他們也發(fā)現了這只浩大的船隊,開始掉頭逃竄。
“快艦追上去!”朱五命令道,“不停就擊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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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朱五下令,速度極快的在艦隊前面充當海上斥候,裝備了十二斤炮的快艦艘,已經沖了過去。
海面上那些傳統戰(zhàn)艦的水手顯然有些不夠嫻熟,慌亂之中陣型散亂,甚至有的橫在了自己一方艦船前進的航道上。
雙方的距離不但沒拉開,反而越來越近。
可是那些傳統戰(zhàn)艦上的水手們卻格外彪悍,眼看漢軍的快船穿插而來,正面追擊的,側面截斷航路的,從后翼兜過來包抄的。在戰(zhàn)船無處可逃的情況下,這些戰(zhàn)艦竟然擺出了作戰(zhàn)的姿態(tài)。
船上的水手揮舞刀劍大呼小叫,健壯的漢子們在船邊操控著床弩等物,像螃蟹一樣張牙舞爪。
“沒有旗號,是誰的兵呢?”朱五喃喃自語。
突然,表情像是見鬼了一樣。
鷹眼之中,對方戰(zhàn)艦上的居然有火炮率先開火。
砰,一炮打出,炮彈詭異的落在海水之中,艦船上的水手倒是人仰馬翻。
漢軍大怒,包抄的快艦十二斤炮齊發(fā)。
砰砰砰,海面上煙霧籠罩。
沒有旗號的戰(zhàn)艦碎木橫飛,籠罩在硝煙之中。
接著又幾艘漢軍的炮艦過去,威力更大的二十二斤炮開始發(fā)威,在漢軍的炮火之下,對方的艦船狼狽逃竄慌不擇路。
在有著武器代差,和作戰(zhàn)思想有代溝的情況下,他們的反抗有些讓人乏味。
過了許久,硝煙散去,除了一艘船跑掉,漢軍繼續(xù)追擊之外,其他艦船豎起了白旗。
不豎旗也沒辦法,漢軍始終拉開距離用火炮轟擊,根本不給他近戰(zhàn)肉搏的機會。
朱五放下鷹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這伙人是哪來的?怎么有火炮?還把火炮搬到了船上,明顯是模仿漢軍,但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看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