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重八哥!”
一句送馬秀英和唯一的兒子作為人質,眾將都哭出聲。
“別流馬尿!”朱重八罵道,“像個男人!”
“咱們之所以這么辛辛苦苦,就是因為不服他朱小五,現在.........”徐達哽咽道,“現在,咱們卻要給他當臣子,給他跪下叫主公了!”
“兄弟!”朱重八拍打徐達的肩膀,“兄弟們的命重要,只要有命在,咱們永遠都有翻身的機會!”
“可是嫂子.....”
“別說了!”朱重八呵斥一句,“亂世,莫談兒女情長!”
毛貴猶豫下,開口道,“如果朱五真的出兵,只要他奪回曹州,咱們就有了退路。大元那些軍頭,現在也都不怎么聽狗皇帝了。漢軍出動,他們第一件事,想的就是如何自保,而不是打仗。”
“他們要自保,咱們就能抽身,回到山東重整旗鼓。”毛貴說著,冷笑一聲,“俺不知道關先生為啥變卦,等回了山東,俺好好質問質問他!”
當年關先生劉福通等人在兩淮傳教的時候,毛貴和芝麻李等人,也都是明教的信徒。
而劉福通的事,出于某種目的,朱重八也一直瞞著他,沒讓他知道。
這時,一個親兵快步走來,正是朱重八的外甥保兒,他到了朱重八的身邊,大聲說道,“舅,漢王朱五出兵了!有人送信來!”
“真的?”朱重八直接站起來,大聲道,“信!”
周圍的人也都湊在他身邊,朱重八顫抖著拆開,大聲讀了起來,“重八哥,見字如面。你我兄弟一場,本是各安天命。現在天命在我,你能順應天命,弟深感欣慰。”
“你我兄弟二人,若是聯手一處,蒙元何足懼?兄真心歸附,弟不吝王爵之位。你我二人皆淮西人,兄可為大漢淮西王!”
“嫂子和侄兒已經到了南京,我必待之如親生骨肉,兄且放心。”
周圍人聽著,眼睛越來越亮。可是看到最后,卻沒看到戰報。
保兒,又掏出一封信,“這是漢軍的戰報和位置!”
朱重八順手把信交給對面的毛貴,繼續看了起來,“漢軍先鋒,淮安部陷陣都,破陣都兩軍,共計七萬人。漢王親衛中軍鐵騎,藍玉領兵七千,已破曹州。兩日后,抵達齊魯軍戰場。”
“唯今之計,齊魯軍無比堅持,就地和元軍做勢決戰,雙方激戰之時,我軍殺出,則可大獲全勝!”
“他們來了!”朱重八疊好軍報,大聲笑道,“兄弟們,咱們有指望了!”
“朱小五還是那么雞賊,讓咱們先打,他的人隨后來!”徐達笑罵道。
“哥幾個,商量下,這仗怎么打?”朱重八說道。
眾人再次坐下,但是心氣已經和剛才天壤之別。援軍在即,即便對面有四十萬大軍,他們也渾然不懼。
“咱們十來萬人,陣線不能拉開。”朱重八看著眾人說道,“這仗,咱們也不能等著元軍來打咱們。咱帶著中軍在后,前軍需要人沖擊元軍主力方向,撕咬住他們!”
一旦齊魯軍擺出決戰的架勢,元軍肯定也會如此,現在元軍三面而來,前后側翼都有兵馬,但是元軍的主力還是在后面,是追著他們跑的察罕帖木兒。
殺個回馬槍,猛攻察罕帖木兒一點,等待援軍收拾他們側翼的元軍。這盤棋,齊魯軍就活了。
“誰去?”朱重八看著眾人。
徐達剛要說話,卻感覺自己的后身被人拉了一把,扭頭看看正是剛才傳令的親兵,朱重八的外甥保兒。
“這活一般人可干不了!”朱重八咧嘴笑道。
毛貴沉思一下,“還是俺來,主公撥給俺兩個營,等到決戰的時候,俺一定不計傷亡,直接沖到察罕帖木兒的營里。”
“好,毛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