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伍子依手心冒著汗……她想死不承認,可以嗎?
“三小姐,你知道此處是誰的府邸嗎?”二哥哥的嘴角噙著一絲不明的笑,看她的神情里帶著嘲弄又帶著點無奈,“嗯,知道嗎?”
她當(dāng)然知道了,這不就是定北侯府的府邸嗎?
可事出反常必有因,二哥哥不就是要逼她承認身份,她若是還繼續(xù)狡辯著,就真的坐實了此地?zé)o銀三百兩。
“好,不就是個身份嘛,我承認,我就是那什么伍家三小姐。”伍子依大方承認,又將雙手?jǐn)傞_,“……看來你們是不信任我,要不你們搜搜看,除了這個令牌,我還拿了這些個金錠子……還有我看中了那放著的鑲金器,原本打算順走的。”
她承認的理所當(dāng)然,可后面的一番話,明顯就是用實際行動推翻了這個說法,堂堂的伍家三小姐怎么可能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們武功高我打不過,自認甘拜下風(fēng),可你們別仗勢欺人,大不了這些我都不要了!”伍子依學(xué)著三哥哥的站姿,故作隨意還含著背,哪有她平日里端著的儀態(tài)。
此時黑白分明,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老二,她不過就是個野丫頭吧,上上下下也就那張臉長的水靈,該不會是混淆了吧?”
三哥哥從起初的怒臉逐漸平緩了下來,見伍子依她貪財還愛耍點小聰明,怎么看,除了她那張臉蛋歪,其他沒有一點像千金小姐的樣,不過他也就喜歡這份機靈勁。
“呃,小丫頭,你還偷了什么沒有,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讓哥哥瞧瞧。”三哥哥接過她手上的金錠子和巧物件,眉眼一挑,“這東西我剛看中的,你就打算順走了……”
一旁的女刺客白了一眼正在談?wù)摗胺众E”的兩人,遂拉起二哥哥的衣角,一臉?gòu)舌粒岸绺纾阍趺匆怖鲜嵌⒅@丫頭看呀,你不會是……”她沒有說下去,只是咬著嘴唇將話淹沒了,繼而轉(zhuǎn)頭對著伍子依說“這可沒法了,我想放了你,可你惹的我兩個哥哥不悅,要不……我還是殺了你吧。”
伍子依嘴角抽了抽,“我年紀(jì)小,你們別盡是欺負我呀,不愿放就罷了,我就站在這里不動,反正也打不過,你們還是把大刀給我架上,最好……讓我死個痛快吧。”
她將值錢物件都丟給三哥哥,一臉無辜被冤枉的忿忿不平,要不是打不過,她也不至于這樣窩囊,可她也是個有脾氣的小偷,士可殺不可辱,她就打算這么耗著。
這招是置死地而生,伍子依想不到更好的計策了,只指望著黑影能趕快回來,救救她的小命呀。
二哥哥嗤笑,也不知是笑伍子依還是笑他自己。
看伍子依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嘲弄變得深邃起來,她一連串的反應(yīng),將他人對她的態(tài)度從不相信到相信,而他舉足輕重的話就這么變得不可信起來。
果不其然,伍家三小姐是個好伶俐的丫頭,沒展現(xiàn)出一絲氣嬌做作,卻將身份切換的如此迅速,最后,越是表現(xiàn)的坦坦蕩蕩,就越有說服力。
“你很有意思,我發(fā)現(xiàn)開始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二哥哥向伍子依走近,一旁的女刺客和三哥哥都十分愕然。
伍子依見二哥哥向她走來,嚇得雙腿都開始止不住的抖起來,她這是棋逢對手,栽的一愣一愣的。
到現(xiàn)在都沒明白,這人是怎么篤定她身份的?
“怕嗎?”二哥哥抬手伸向伍子依的小臉蛋,目光一度加上了柔意,有蠱惑的意味,繼而靠近。
她一個已婚配的女眷與男子靠的如此近,實在是罪過可她若退,且不是中了二哥哥埋下的陷阱。
只見二哥哥的手近在咫尺,伍子依臉都皺在一起了,不知他還有什么手段。
突然,“嗖”地一聲,身后有箭利之氣襲來,伍子依察覺到了,二哥哥也注意到了,他收回自己要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