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歡而散,這也是伍子依第一次甩臉子給世子看,但她不后悔,她是人言輕微,可也不能任人棄之敝履。
她想的是重了些,也不知是何緣故?她見到世子就會有一種莫名的生氣,原是找不到出處的,直到剛才她才想明白了,原是因為他無故的納妾,她竟然嫉妒了。
這對伍子依來說是一種新奇的感覺,她不禁地笑了笑,仰起頭看了一眼這雪色漸漸消融在陽光之中的涼薄濃情,伍子依你這是犯了什么過錯,竟然會滋生了這種情緒,一家主母不該雞腸小肚,更不該是侯門將府之后該有的姿態,可有時候她甚至厭煩這樣的日子,端著禮的活著,明明生氣得不行,卻還要裝作一副豪不在乎的樣子,她自己都覺得別捏。
可十四年都這樣忍過來了,怎么現在覺得這般難過,難道是她的初心動搖了不成?
也許就如那句詩一般,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她該懂,也不該懂的。
……
過了回廊,蓋丫頭一眼就瞧見了伍子依的身影,便急忙迎了上來,小臉蛋凍得通紅,讓人見了都憐惜,何況是一直護短的她。
“你這丫頭在這里等多久了?秋蘭姐姐呢,她讓你在這里等著的?”伍子依信的過秋蘭的細心,又怎會安排了蓋丫頭在這口子處吹冷風,她心思一轉便知,必定有其用意,“可是交代了你什么事?”
見伍子依問,蓋丫頭欲要回答前先吸了吸鼻子,可真是凍壞了,“三小姐,秋蘭姐姐說大小姐那耽擱住了,叫你別這么快去出頭,免得海家主母瞧見了讓大小姐日后在海府過的不痛快。”
聽見這事,伍子依沉思了一會,想來又是大夫人在刁難大姐姐了,這千金剛得過了半歲,就算不滿意也該等上個一年半載再提起此事,既然如此急不可耐,定跟那妾有脫不了的干系,海家大著膽子欺負人,她雖是娘家親戚可偏偏跟寧親王府掛上了鉤,她在京城過了這段日子早有所耳聞,據傳這兩家有些過節,所以世子的出現才會讓她嚇了一跳。
伍子依現在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關起門來的內閣院子比男子上戰場打仗還要難上幾分,她怎么會不懂大姐姐的用意,就是不想讓她看了這些事情難過,又安排了秋蘭在一旁候著,就是為了斷她插手管事的念頭。
海家位高戶部尚書之位,可是個肥差,自然是算盤打得比較緊,大姐姐若是有二姨娘那般的潑辣勁,定然不會有今日這事,不過也嫁不進來,一般大家閨秀講究上孝下慈,又偏偏碰上大姐姐這般的善良性子,更是中了不少看戲人的圈套。
伍子依憂嘆不已,想起在候府時大姐姐對她是百般護著,她若是置之度外,以她的性子這一輩子都難以心安的。
細想謀劃著,突然靈機一動,便對蓋丫頭說“大姐姐現在有了大姐兒做支撐,海家大夫人定是抓著一些不起眼的事情在挑刺,也是不打緊的事……海二爺在家嗎?不是說宴請了太子爺,想必在前廳接待著,蓋丫頭你只管按照我的話去傳達便是了。”
這件事情至關重要,伍子依交給了蓋丫頭,真擔心她一時怯場壞了事,不過現在身旁沒有任何可用的人才,只能如此行事才好。
蓋丫頭聽了一遍,還是有些心慌的跟伍子依再確認了一遍,“……,小姐,奴才不是很明白,大小姐的事情為何要去找太子爺?”
蓋丫頭心思單一,加上處理的方式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聯,哪里能料想到伍子依在謀劃什么,一臉懵也是情理之中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切勿將我的話說漏一個字,你可記得了?”伍子依瞧她不明不白有些急,便說了幾句話讓蓋丫頭能挪動了步子才轉身往后院子走去。
……
海家內院閣子,大夫人有兩個兒子,其年齡相差甚大,海大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