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經降臨,從伍子依這個方向看過去,只見白雪覆蓋成堆的陰影之后走出一匹通體毛發純紅的巨狼,那稀有的紅色皮毛還不足為其,唯有一雙通體血紅的眼睛才讓人感覺到恐懼。
伍子依一手持劍,一手攥緊了身上青色的衣袍,她注視著紅狼的一步步靠近的同時也時刻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她想一只進入嗜血狀態的紅狼勉強對付至少爭取拖延時間……
見她有了警惕,紅狼不慌不忙,直勾勾地看著獵物,走近道:“江湖險惡,人類還是太天真了。”
伍子依沒有慌張,也不能表露出慌亂來,她知道臨陣危敵也不能輸了氣勢,將拂蘭幻化成的長劍垂于地面,斜面向上不時有雪花飄落過刃口上,驟然滑落分裂證明了此劍的鋒利,宛若清風可斬明月。
“拂煦莊蘭?”見人類手持的武器,紅狼有些吃驚,它盯著那把通體銀色的長劍,向伍子依再三確認,“這東西你時從何處得來的?”
紅狼居然認出了這把劍,不僅如此還知曉它名喚“拂煦莊蘭”。
伍子依挑了挑眉,不失氣場,“憑什么告知于你。”
這倒是有意思,她頭戴拂煦莊蘭許久,狼王不識,活了千年的玄龜鼎炎也不識,偏偏讓這只被設計為毒物載體的紅狼識出。
“這是我入野狼谷得到的,這里眾多的動物皆不識,你倒是有眼力勁認出了它。”
其實伍子依對于拂煦莊蘭的出處還不能夠完全肯定,當下紅狼識得并提起,就表示對方對這簪子的出處有所了解,她便認定可以探入套出些話來。
果然紅狼不負她所望,得知除了它以外野狼谷的生物無一知曉,便有些囂張起來,“它們怎么可能知道這東西的出處,狼王再驍勇善戰也不過是一頭只會守著野狼谷的狼,千年玄龜鼎炎活得長久又如何,世間早已將它的神話傳說淡忘,唯獨這拂煦莊蘭……”
眼見就要到重點了,可紅狼卻止住嘴停止往下說,而是不屑地看著伍子依嘲笑道:“拂煦莊蘭居然認你為主,當真是可笑至極……”
“你是在嫉妒?”伍子依笑了笑,反擊道:“看樣子你也想得到這東西,只不過它現在為我所用,那便是我的本事,你想要這東西,那就各憑能力,只要它認你,我便給你。”
“人類怎么會傻到將大費周折得到的東西拱手相讓,不會是在跟我玩什么花招吧?”
紅狼混跡過江湖不比野狼谷的動物簡單,它顯然知道伍子依在拖延時間。
“野牦牛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人類,就打消有人會來救你的打算,他們應接不暇。”紅狼來回走動著,嘴里說著狠話,倒是沒有忽視皮鼬的存在,“狼王就派你來護著這人類,果然不過一頭蠢狼的做法。”
后面的話是用獸語說的,皮鼬能懂,伍子依也能聽懂,不時按住被一句話激怒就要沖鋒陷陣的皮鼬,跟紅狼不能硬碰硬,暫時只能采取迂回戰術,這也是為什么她要大提拂煦莊蘭的意思。
“再蠢不也比你強。”伍子依起劍指向紅狼那雙血紅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拆穿,“若不是有嗜血狀態的加持,你也活不到現在,那晚就憑我一人就能斬殺你。”
伍子依不敢肯定,紅狼的嗜血狀態是否同其它怪物有共同點,只要毀掉雙眼就能控制嗜血狀態,因為紅狼的表現都太平常了,它能思考能辨別是非,同扁瘦老虎、野牦牛進入嗜血狀態不同,它們暴怒到只會毫無章法不惜消耗自己做攻擊,是一頭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可紅狼太不同了。
“人類一向居高自負,可到頭來不也成為我口中的食物,又何必惹怒我,死得要煎熬一些呢。”紅狼注視著那把長劍,其實是有些畏懼拂煦莊蘭厲害的機關暗器,眼見這人類居然能把它掌控得如此嫻熟,保險起見它不會選擇貿然進攻,“說吧,到底是如何得到這寶物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