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衣小女孩聽到魚淵在一旁‘落井下石’,臉色變得更加不好,魚淵只是輕輕一瞥就能感受到那女孩身上傳來的戾氣。
這份戾氣叫魚淵心有忌憚,就連鏡亦周和那青丘的長老談論了什么,她都沒有仔細去聽,而是全程想著剛剛那小女孩的眼神。
直至從那大殿里走出來之后,她還有心有余悸。
鏡亦周看著魚淵這般膽小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你之前不還是天不怕地不怕嗎?現(xiàn)在怎么就如此慫氣了?”
“你是沒有看到剛剛那狐貍的眼神,簡直就是把我當獵物了,我就是一普通的凡人,只是會害怕妖怪的?!?
鏡亦周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其實,我也是算是妖怪,那你怎么看起來不怕我呢?”
魚淵想也沒有想直接說道,“你又不會殺我,而且我們無冤無仇,而且仔細算來,我應該算是你的恩人吧,沒有我的話,你不是會消失嗎?”
“那小魚兒就是不舍得我消失了?”鏡亦周再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多了份小心翼翼,這份小心翼翼就連魚淵這個大馬哈都聽出來了。
想起來之前在青天和丹心的草屋里叫鏡亦周不要叫自己小魚兒,想來是給鏡亦周留下陰影了,難道當時自己真的很可怕嗎?
想到這里,魚淵決定挽回一下自己淑女的形象,她輕咳了幾聲,“其實也不是吧,主要我喜歡長的好看的事物,你長得不錯,還可以吧,所以,總之,佛說,救人一命勝在七級浮屠,我就當做功德了。不行嗎?”
最后一句,魚淵說的豪橫,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胡言亂語了些什么。
尤其是對上鏡亦周那雙褐色的眼眸,她就覺得世上所有的謊言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都會穿幫。
鏡亦周寵溺一笑,“沒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魚淵跟鏡亦周扯犢子扯了半天,這才想起來正事,“誒,這一次又是什么事情啊?不會又是生離死別之類的吧?!?
鏡亦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了。”
“你為什么會不知道,你難道不應該是上帝視角嗎?”魚淵皺著眉頭問道。
“什么是上帝視角?”鏡亦周疑惑地眨著眼睛。
魚淵擺了擺手,“哎,這個不重要,之前你不都是知道這個故事的走向和會發(fā)生什么嗎?現(xiàn)在是不知道了嗎?”
這樣的解釋通俗易懂,鏡亦周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隨即點了點頭,“的確,青天那個故事里的不安因素太多了,導致我的記憶出現(xiàn)了一定的混亂,而且我不知道這種混亂是只在書中持續(xù),還是會一直持續(xù),不過,小魚兒放心,我一定能護好你的?!?
魚淵又是一聲嘆息,“白柔的結局我能理解也能祝福,可是丹心和青天難道就真的消失了嗎?你之前跟我說過的,書中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過的,都是那些人自愿將自己的故事印在《紅箋紙》中,那么他們真的死了嗎?”
鏡亦周沒有回答魚淵的問題,或許連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魚淵的問題,現(xiàn)在的他除了比魚淵多了一份法力之外,在這《紅箋紙》中,也是重新開始。
或許這是青天給他最后的警告,或許是他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他們走著走著又來到了那片桃花林處,沒等鏡亦周說話,魚淵一把將鏡亦周抵在了一顆大樹的后面,魚淵的身子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子上。
鏡亦周難得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魚淵沒有說話,他是一動也不敢動,主要是心里也不想動,畢竟軟玉在懷,這種事情可是可遇不可求。
魚淵之所以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是因為她看到了剛剛那個粉衣小姑娘在跟一條綠色的蟒蛇說話。
蟒蛇難道不吃狐貍嗎?
魚淵思考的入神,完全忘記了自己將鏡亦周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