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有天敵嗎?”魚淵說出這句話,自己都有一瞬間的僵直,鏡亦周可是一面鏡子,鏡子也有天敵嗎?
鏡亦周聽到這個問題,先是一愣,隨即寵溺地摸了摸魚淵的頭,“有啊。”
“什么?”
“鏡子易碎,任何傷害對于鏡子來說都是天敵。”
魚淵看著鏡亦周那雙褐色的眼眸,里面似乎流轉著銀色的光芒,熠熠生輝,叫人移不開眼睛,就想著一輩子看著這樣一雙眼睛,似乎也不錯。
鬼使神差地,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慢慢攀上鏡亦周的臉龐,“為什么一定是我呢?”
“那我現在換人的話,你會甘心嗎?嗯?小魚兒。”
魚淵在剎那間回過神來,剛剛鏡亦周是在誘惑自己吧,她剛想張口譴責剛剛鏡亦周的行為不道德,就看到鏡亦周正襟危坐在一旁,仿佛剛剛那輕浮的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一樣。
倒顯得魚淵小家子氣了。
“那花梔和君落要怎么辦呢?”
鏡亦周見魚淵自己轉移話題,不提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心里樂得開心,面上卻不顯,嚴肅地跟魚淵討論著花梔和君路的事情,“其實辦法有很多,我給花梔提的建議是下下策,她自己想的那個辦法也不過是一個中等計策,上上策有很多,只是不合她心意而已。”
“比如說?”
“比如說,君落被她不小心放出青丘,而君落不知道下落,自然不會再被青丘的人送到蛇族去,而青丘的人也不會因為一條不見的蛇而大動干戈。只是花梔習慣了君落的陪伴,舍不得他離開,更加舍不得他從自己的身邊離開,所以她才會想盡辦法來留住君落,哪怕這個辦法多么的愚蠢和不合時宜。”
魚淵了然的點了點頭,“果然是這樣。”
“果然?小魚兒也早就看出來花梔的想法了嗎?還不算是太笨。”鏡亦周伸出手刮了刮魚淵的鼻尖,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而且他明明是在占自己的便宜,而自己卻沒有絲毫的反抗心理。
難道這就是長得好看的人的特權嗎?
不過,等等,剛剛鏡亦周是在變相的說自己之前很傻嗎?
“你剛剛是不是在說我以前很傻?你要是聰明你就自己來啊,我看你沒有我,凡事理解的都很通透,要我做什么?”魚淵說的只是玩笑話,畢竟她心里已經多了一分想要幫助鏡亦周的心,無論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她的初衷都是不想叫鏡亦周消失而已。
就在魚淵以為鏡亦周無法反駁的時候,鏡亦周輕柔的聲音慢條斯理地傳到魚淵的耳朵里,“小魚兒聽說過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嗎?”
“就是因為從未入戲,所以才看的情緒,這世間的情感,這世間所有的色彩是因為什么而起,情之一字所代表的的含義,可不是看清楚就能領略到的。要親自去感受,去明白這其中的含義,才算是真正的懂得了。”
魚淵反過來被鏡亦周堵得啞口無言,無奈她嘆了一口氣,“你這口才,不去當個辯論家都可惜了。”
“辯論家是什么?”
“就是。”魚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外來的客人打斷了,魚淵看著有些狼狽的花梔,心下疑惑著,“你不是被長老們關進去了嗎?”
他們這才剛剛得到消息,這就放出來了?難道長老們同意了花梔的要求不成?
花梔瞥了一眼魚淵,沒好氣的說道,“是不是看到我出來,你不開心啊,哼,他們能關我多久,還不是要放我出來。”
魚淵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咦?聽這話,你貌似是大有來頭啊。”
花梔像是看著一個白癡一般看著她,隨即她看著鏡亦周說道,“真是不知道你哪里找來的人間極品,連我是誰都沒有打聽清楚,怪不得跟我說話沒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