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故意叫他聽見的吧,你想要做什么?”魚淵仰著頭看著鏡亦周,鏡亦周一如既往的寵溺,他伸出手蓋住魚淵的眼睛。
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小魚兒,不妨你猜一猜,看看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許是因為眼睛被人蒙住的關(guān)系,她的其他感官的感覺就像是被無限放大了一般,她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咽口水的動靜。
即使看不見,也能想象到,陽光下的鏡亦周是怎么樣的一種絕色當(dāng)前。
起了覬覦的心思,就連這理直氣壯的話說起來都虛上三分,“鏡亦周,你不要再跟我動手動腳哦,你再這樣,我是會對你不客氣的。”
鏡亦周一聲輕笑溢出,另一只手放在魚淵的頭頂上久久未曾放下,魚淵小心翼翼地扒開鏡亦周擋在她眼前的那只手。
但是眼前的一幕卻叫她此生難以忘記。
她只見鏡亦周摸著她的頭頂,無聲地大笑著,那樣的神情是多么的生動,任誰看都不會覺得鏡亦周是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任誰看都不會覺得這個人是一只妖。
妖在人們的心中大多是狂暴的,是殺人不眨眼,甚至是專門來破壞人類的感情的,她讀過許許多多關(guān)于妖魔的書籍,大多也都是妖利用自己的法力來殘害人類。
直到某一日她看到了《聊齋》這本書,這本書中,妖怪不是壞的,人也不一定是好的,真情流露之間可見兩者之間的區(qū)別。
也是從那一刻起開始,她才真的明白,凡事都是可以想象出來,凡事都可以胡編亂造。
只是看說的那個人想要給他所營造的環(huán)境和人物安裝一個什么樣的氣氛和性格,冷漠也好,不懂感情也好。
凡事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誰也沒有資格去評判這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
所以才會說,這世上沒有真的感同身受吧。
而她面前,就在她的面前,有一只想要活下去的妖正在肆意地笑著,沒有傷害人類,沒有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在肆意的笑著。
看著鏡亦周這般的笑容,魚淵也跟著笑了起來。
之前只是無聲笑的鏡亦周卻被如同清脆鈴聲魚淵的笑容給吸引過去,女孩子的活力總是叫人羨慕的,而魚淵的笑容卻是那千年寂寥之中唯一的慰藉。
從未想過在有生之年之中還能在看到她的笑容。
而這一次,她的笑容是因為自己,都是因為自己。
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流星劃過天空的時候,也只是留下一個短暫的影子,那影子似乎是在昭示著它的到來,也昭示著它的離開。
魚淵三個人在莊子玩了不過三天,丞相大人居然親自來到這莊子來尋找著三人。
丞相大人先是對鏡亦周躬身行禮,隨后才說道,“國師大人,陛下叫老臣尋你們回宮去。”
魚淵低垂著眼眸,心里卻在盤算著什么,算一算日子,這時候本應(yīng)該是無憂和蕭竹青大喜日子的前夕,可是蕭竹青和無憂的婚事已經(jīng)作罷。
現(xiàn)在回去,難道是無憂那里又出了什么事故嗎?
鏡亦周倒是沒有太大的奇怪,他神色淡淡,只是點了點頭,就牽起魚淵的手朝著馬車走去。
蕭竹青看著自家老爹那嚴(yán)肅的神情,兩人相視一眼,皆默默無言,一切都在不言之中,蕭竹青知道,朝中是出事了。
待鏡亦周和魚淵來到大殿之中,一股肅殺的氣勢撲面而來,如果說第一次見到這個南越皇帝也沒有什么敬畏的心思,畢竟自己身邊還有一個靠山在。
可是今日再次一件,竟然有了一種想要跪拜的心思,皇帝不愧是皇帝,正式起來這番氣勢還真是沒有幾個人能抵抗的住的。
皇帝看到鏡亦周來到,氣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