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淵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玻璃里面的男子,看著他一次次舉起自己手中的牌子,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原來這幾天不見,他就是在這里嗎?
是不是在之前他也拍下過好幾個女子,是不是也是如同現在這般,為了她們一擲千金?想到這里,不知不覺中魚淵已經淚流滿面。
無憂看著哭泣的魚淵,又看到那雙眼睛緊緊盯著的人,那雙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悲傷也是她曾經流露出來的悲傷。
她輕聲詢問著,“姐姐是喜歡國師嗎?國師是仙人,所以姐姐真的是仙子嗎?”
魚淵擦干凈臉上的眼淚,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普通到我本該遇不見他才是。”
“那姐姐豈不是很痛苦?原來國師大人這么壞,身邊明明已經有了姐姐這樣的好看的人,卻在這里拍賣別的女子。”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老板再一次出現在她們的面前,陰陽怪氣地說道,“今日還真是走運了,不知道哪里來的貨物居然出奇的值錢,你們還真是好運氣,被想拍走的人拍走了。”
魚淵和無憂都沒有理會老板的話,一個已經麻木,一個不知所措,兩個人被仆人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魚淵和無憂全程沒有反抗。
這樣的舉動叫老板不由得多看了她們兩個人幾眼,但是實在是沒有看出來有哪里不對勁,也就隨著她們去了。
魚淵被仆人梳著頭發,穿上大紅色的紗衣,頭上戴著的是金冠,她思緒一陣陣恍然,“鳳冠霞被嗎?”
“你們在想什么?這里來的男子都是尋歡作樂,別以為自己被拍出去了,以后就是飛黃騰達了,畢竟你們的來歷比不上旁人家的家世清白,做的是妾,還想的挺美的。”
那給魚淵梳頭的仆人一頓冷嘲熱諷,無憂好幾次都聽不下去了,但是都被為自己梳頭的侍女給按在了椅子上。
“你!”
“還不快點老實點,要是攤上了家中有正妻的人,怕是活都活不過三日。”
最后侍女將頭蓋蓋在二人的頭上,扶著她們走到了玻璃的另一面,按照這里的規則,其他競買失敗的人是沒有資格去看著蓋頭下面的容顏的。
魚淵看著地面,一雙眼睛中早就沒有了波瀾,按照她的性子,她現在應該掀開頭蓋然后跳到鏡亦周的身邊,控訴這里的人是如何埋汰她的。
可是現在,她連出聲的勇氣都沒有了。
還是熟悉的老板的聲音,一如當時他迎她們進去的時候的和藹,“這位公子,今日這后面是兩個,恭喜您了。”
“將她們帶上馬車。”
“是,一定會為公子您安排好的。”
“對了,公子您最近在小人這里拍下了數十位美人,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人不得您的心意,我們這里可是免費幫您調教調教。”
此言一出,在座的公子哥頓時哈哈笑了起來,其中還有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是啊,這幾日的好貨都被你給拍走了,原以為今日這個能是我的呢。”
鏡亦周聞言勾唇一笑,“鄙人天生風流,不是不得歡心,只是看多了,會膩而已。”
“既然是公子愛好,那么小人就不耽誤公子的雅興了,將兩位送上公子的馬車。”
“是。”
魚淵被仆人扶著從鏡亦周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鏡亦周的衣擺,紅紗纏纏繞繞拂過那片衣擺,一滴眼淚就那么毫無預兆地滴了下來。
魚淵和無憂被送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這里面有許多女子,但是她卻沒有再見到過鏡亦周。
她不哭不鬧,無憂也拿不定魚淵在想什么,反正在鏡亦周這里應該是安全的吧,那就等著那些暗衛找到她們再說吧。
可是她卻怕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