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剛剛降臨,天空中就下起了小雨,蕭竹青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心里突然多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長安,你快些吃,吃完之后,我們回去休息休息,畢竟明天就要訓練了,我們趕了一天的路的,不回去休息的話,明天怕是要挨罵的。”
長安低頭不語默默扒飯。
蕭竹青的話很快就傳到了其他吃飯的士兵耳朵里,因為蕭竹青和長安是外來加入的,他們總是對外來的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哎,小子!這個饅頭是我的,你已經沒有資格再吃了。”
長安拿饅頭的手一頓,他緩緩抬起頭,一張精致的小臉露了出來,這些常年打仗的士兵何嘗見過如此長相好看的人,不管男女,心里總是起了一些歹念的。
“呦呵,長得這個樣子,還來當兵,難不成是想要用自己的姿色來迷惑住對面的將領嗎?”
邊境的士兵說話向來都是口無遮攔的,長安不氣不惱,他隨手放下那個饅頭,不吃就不吃唄,總之現在不能節外生枝。
他們見長安這么乖巧,非但沒有放過長安,還起了更加強烈的逗弄的心思。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蕭竹青站起身來走到那個叫囂最嚴重的士兵面前,“不知道這位爺是個什么官職?”
“我可是前鋒小隊的隊長。”
“哦,原來是隊長啊,失敬失敬。我和我兄弟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還請隊長多多指教,只是我兄弟這個人性子悶,有些話說不出口,他可不是故意頂撞你啊,他只是不張口而已了。”
隊長很滿意蕭竹青謙卑的模樣,蕭竹青其實長得也不差,只是沒有長安長得那么清秀而已,看著一個比自己好看,比自己高,甚至看起來就比自己厲害的人對自己如此謙卑。
隊長從未覺得過這般暢快。
最后他痛快地放走了長安和蕭竹青。
也不知道是不是蕭竹青的運氣,他們被分到了一個只有他們兩個的營帳,因為還有許多的人沒有到達這里,所以這里暫且只有他們兩個。
一進入營帳,蕭竹青就換了一幅模樣,長安在一旁冷冷一笑,“如果不是在這里,我已經把這種不遵守軍中紀律的士兵以儆效尤。”
“忍忍吧,現在不就是小人當家的局面,西詔此次進攻南越的時機實在是太過于巧合了。”
“所以啊,我們不是才出此下策嗎?”長安緊緊皺著眉毛,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越發覺得皇宮里或許也有他們的人,要不然他們是如何這么快就識破了我們的計劃?”
“而且這人應該地位很高,很難對付,他知道這是一個局,他什么都沒有做,就把這個局給破開了。”蕭竹青話音剛落,他們就聽到外面士兵巡邏過來的聲音。
二人對視一眼,蕭竹青開口說道,“終于來到了西詔的軍營,我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回去,一定不能叫家中的人小瞧了我。”
“我相信你。”
蕭竹青無語地看著長安,自己如此情緒飽滿地表達自己的志向,他可倒好,自己就那么冷冰冰的一句話,可真是將面癱進行到底。
等士兵走后,蕭竹青悄悄掀開簾子,外面已經烏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他對長安招了招手。
長安示意,從后面的走了出來,蕭竹青悠然地靠在最前邊的柱子旁,一旦有人進來,他就能第一時間地將那人給敲暈。
不過好在這個晚上還算是平靜,不出半個時辰,長安就從后面回來了。
蕭竹青看著渾身都被小雨給打濕了,示意他先不要說話,先將衣服給換下來。
“怎么樣?”
“那里面似乎有什么動物。”
“動物?”蕭竹青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