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沉默不語,蕭竹青也是一臉嚴肅,魚淵見狀,心下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起來,“是不是那件事情?”
“魚姐姐,你們在說什么呢?”
無憂不知道何時一臉平靜地站在了三人的身后,本就是心驚的魚淵被這樣子的無憂給嚇了一跳,“無憂?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魚姐姐,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來問問鏡亦周在哪里,我找他有點事情。”魚淵打著哈哈,試圖將這件事情給圓過去,可惜無憂不愿意不再面對三年前的事情。
“你們有事情瞞著我?言官剛剛在朝堂上說的事情是真的嗎?是真的吧。”從一開始的疑問句到最后的肯定句,無憂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長安。
長安依舊一言不發,無憂的眼眶漸漸泛起了紅絲,“為什么?為什么?你即便是做了那樣子的事情,你要瞞就該瞞我一輩子,為什么要在這樣的日子叫我知道?!”
她強忍著不叫自己落下眼淚,可是她依舊倔強地看著長安,試圖從他低垂的眉眼之中發現些什么,每一次跟長安通信的時候,她都覺得長安不似之前看到的那樣子,真正的長安應該是活潑開朗的,起碼在信中,她是能感覺到他是在笑的。
可是這次回來,她非但沒有看到長安的笑容,還迎來了他長久的沉默。
“傅長安!你太讓我失望了!”
“無憂!”魚淵想要去抓無憂的手,可是奈何無憂跑的太快,她剛剛起步又被趕上來的鏡亦周給抓住了手腕,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憂跑走。
“你抓我干什么?無憂都跑掉了!”魚淵回頭說道。
鏡亦周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長安,“東西幫你解決掉了,其他的事情自己解決。”說完,鏡亦周就帶著魚淵離開了現場。
無憂跑回到自己的宮殿,她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心情,說是憤怒,該是憤怒的,說是傷心,也該是傷心的。
可是更多的是無助,在那個灰暗的時候,她給自己找到一絲光亮,可是就是那一絲光亮吞噬掉了自己本該的光亮,而自己卻依舊在渴求。
說完也是可笑,原來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的人。
原本聽到了他們要大婚的消息,她不知道多開心,女子最高興的事情莫過于嫁給自己歡喜的人了,可是如今叫歡喜的人卻叫她歡喜不起來了。
放棄吧,自己還舍不得,她不知道自己是舍不得自己三年的光陰,還是舍不得長安這個人。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著,如果三日之內,長安會給自己一個答復,無論是一個什么樣的答復,她都決定原諒他,無論自己給自己找什么理由。
三日如同三年,等待和放棄是同樣的痛苦。
蕭竹青獨自回到了蕭府,這時候他的父親已經回到了府上,看著蕭竹青回來,不知道為什么一陣來的心虛。
“兒子回來了。”
“嗯。”
面對兒子的冷淡,一向強勢的老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兒在外面歷練歷練長大了,都已經這般高了。”
蕭竹青聞言挑了挑眉,這些話以往自家老爹定是說不出口的,如今能說出來還真是稀奇,“哦?原來爹心里還有我這個兒子,我瞧您在朝堂出面的時候,可是毫不含糊啊。”
“這不是一時興奮,給忘記了。”
雖然老子心虛,但是到底老子是老子,心虛也只是一剎那的事情,“有你這么跟老子說話的嗎?你也不還是站了出來?知道你們好,到底是傅濡的兒子,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總不能叫言官一句話就讓那孩子三年的功夫前功盡棄吧。”
“是,是,爹您有理。您可不知道在邊境這三年里,我們都經歷了什么。”蕭竹青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