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也是算是外人嗎?我不是公子買回來的嗎?豈能算得上是外人?”魚淵一副有理的模樣,鏡亦周本就不喜與旁人理論。
他一向是做的比說的多。
他起身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徒留魚淵一個人在原地嘆氣,“哎呀,以前我怎么沒有發現這個人油鹽不進呢?現在看來,也不知道我之前是走運,還是現在倒霉了?!?
“給鏡亦周恢復記憶的事情迫在眉睫,嗯,加油,魚淵!”
魚淵在給自己加油打氣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鏡亦周在一處簾子后面細細地觀察著她,聽著她話中的意思,自己以前真的跟她有什么關系嗎?
一年前,他突然出現在這里,沒有絲毫的記憶,除了知道自己叫鏡亦周,是一個鏡子精以外,什么都記得了。
不過好在自己心思敏銳,一下子就坐到了西詔國師的位置上,這一年來,西詔風調雨順,倒是不用自己多多費心,自己倒是變成了閑職一名成員。
“將軍,奴婢聽聞將軍明日又要領兵打仗,奴婢擔憂不已,給您熬了粥,您嘗一嘗吧?!蔽逄靵?,仙姝第一次看到西門令。
他不像是在春風樓里的肆意妄為,倒是多了幾分沉穩,看著她來也沒有絲毫的意外,“嗯,放著吧。”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
仙姝眸中一喜,但是面上卻不顯,妓子本就是以色服侍,如今做妾,她除了這份好容貌,似乎也沒有什么可取之處了。
西門令似乎有所感應,他看向仙姝,眉目乖巧盡顯,這也正是為什么當初他會看上仙姝,并且將仙姝帶回來的原因。
“明日出征,你跟我一起前去。”
“將軍?”仙姝輕咬下唇,似乎有話想說,西門令也難得好性子地說道,“怎么?你是害怕了?不愿意與本將軍一同前往?”
“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奴婢也知道軍中紀律森嚴,如果奴婢隨同一起前往,怕是將軍會惹人非議。”
西門令走上前緩緩抬起了仙姝的下巴,“佳人在懷,何須想那令人掃興的話去?”
“是,奴婢知曉了,奴婢這就回去收拾收拾,必定不會耽誤明日將軍啟程的時辰。”
“嗯。”西門令順手摸了摸仙姝的臉龐,似是感嘆地說道,“本將軍就是喜歡你這溫順的性子,比之旁人可是好上太多了?!?
仙姝緩緩從書房之中退了出來,她知道剛剛西門令說的人是誰,性子乖張,目中無人,這府中除了那將軍夫人之外還會有旁人嗎?
只是她以前聽說將軍夫人和將軍是情比金堅,只是成親不過半年,西門令就抬了一門妾,許是從那時候開始,人人羨慕的夫妻也變得與尋常人家無異了。
現在她也成為了這戶人家里的人,受著旁人不知道的艱辛,這些時日里,那將軍夫人動不動就找自己的過錯,無論自己做的再完美,她總有機會來諷刺自己。
自己本就是妓子,沒有權勢在身后幫襯著,入了府還失去了西門令的寵愛,按理來說,她這樣的妾應該是引不起當家夫人的注意的。
到底還是自己命不好。
仙姝在外面沒有多做逗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要是在外面遇到了夫人,再被她知道自己要跟隨將軍一起前往邊境,豈不是自己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但是她還是低估了將軍夫人的消息眼目,只是這一次將軍夫人并沒有去找她的麻煩,反而她來到了西門令的書房。
不似外人傳言中的那么和睦,也不像是仙姝想象中的那樣子的疏離,他們周邊似乎流淌著一種莫名的感情羈絆。
夫人看著西門令的模樣,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將軍,明日便要出征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