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不見低頭見,魚淵想的是,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是真的不想要看見這個女子,之前她還以為這是鏡亦周心頭的白月光。
現在看來只不過是一朵成了精的白蓮花而已。
有云看著魚淵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對她的不屑依舊挑釁,有云是有氣撒不出來,有苦是說不出來,因為就是那一天之后,她發現這里的人都在疏遠她,尤其是鏡亦周,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們之間以前發生過什么。
可以說,他是完全相信了魚淵的那個版本,而放棄了自己。
這叫有云非常的不甘心,也是非常的生氣。魚淵不過是一個凡人,她根本就沒有自保能力,她得讓鏡亦周看清楚,什么人才是能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仙人不會變老,難道跟妖不是更配嗎?
等她過一段時間恢復了靈力一定要叫魚淵好看,畢竟這可是邊境,刀劍無眼,到時候魚淵死在了這里,她就趁此機會將外面的魚淵一起了結了,她能將鏡亦周的記憶封存一次,難道還不可以來個第二次嗎?
這般想來,有云看向魚淵的眼神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憤恨了。
魚淵正覺得奇怪,她突然想起來,這女人不會也是一只妖吧?要是真的是妖的話,那么一定跟鏡亦周一樣是會使用靈力的,如果她想要對自己做些什么的話,那么自己可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有了戒備心的魚淵,開始每一天都纏著鏡亦周,畢竟鏡亦周在,有云應該不會如此正大光明地對自己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就算是做了,還有鏡亦周護著她不是嗎?
但是有云看著魚淵那怕死的模樣,心下譏諷,這幾天就是你最后的好日子,多看看鏡亦周吧,你馬上就要看不到了。
魚淵這幾天心里異常的忐忑,但是她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的忐忑,這些時日,有云離她和鏡亦周都遠了些,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還沒等魚淵想明白,西詔的大軍已經抵達了邊境。
西門令依舊是懶懶散散,似乎對于大軍抵達了邊境也是絲毫不在意,外面的士兵都在等著西門令的命令,而西門令只顧著跟營帳中的女子調笑著,完全不顧。
最后仙姝也覺得自己過分,這才跟西門令提起外面的事情,“將軍,外面的人已經等您很久了,您不打算去見見嗎?”
西門令一根手指挑起仙姝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道,“姝兒這是在趕本將軍嗎?”
“姝兒不敢,只是姝兒覺得若是耽誤了軍機要事,怕對將軍不好。”
西門令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果然還是本將軍的姝兒好,知道替本將軍著想,那本將軍就看在姝兒的面子上,見見吧。”
仙姝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西門令都是夸獎自己的,最近西門令的態度很奇怪,好似很寵愛她,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柔情似水,可是越是靠近這邊境,她這心里就越是覺得發憷。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許是要打仗了,女子天性害怕,還是自己身邊的這個男子叫自己害怕呢?
就在仙姝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的士兵已經得到了西門令的許諾進入了營帳,他們對于仙姝坐在西門令的大腿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們面無表情地匯報著這些天的軍情要務。
西門令聽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只是手中一直在玩弄著仙姝的手指,這般癢癢的觸感,叫她想要叫出來,可是她也知道現在要是叫出來了,那么自己就又變成了春風樓里的妓子,而不是西門令的妾。
一個妓子和一個妾,也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差別,她不希望再被別人說成是妓子,她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尊嚴。
西門令只是感受到了仙姝強忍著,他勾唇一笑,手中用的力道更是輕了幾分,這下子仙姝忍得是更加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