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看到了,聽到了,才能相信,旁人的話再者都是旁人說的,不是自己說的,也不知道自己那個人說的,所以他現在不會完全相信有云。
聽到有云這般嘲諷他,西門令拿話反過來譏諷道,“你難道不是這樣嗎?即使是仙人又如何?還不是和我一樣愛而不得?你喜歡的人,這一生注定是你得不到的人?!?
他高高舉起那棕瓷瓶,看著里面因為傾斜而晃蕩的液體,緩緩一笑,“到頭來不也是要靠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來維持那可笑的感情嗎?”
“你放心,既然你把話都跟我說了,我會將這個東西放在鏡亦周的吃食之中,如你所愿。可是連我這個薄情的人都知道,得不到的人,勉強得到,最后痛苦的人一定是你自己?!?
“無所謂。我要的是這個人,即使心不在我這里,我也無所謂。”有云死死地看著西門令,似乎這般能向西門令證明些什么。
有云走后,仙姝不知不覺中緩緩醒來,她醒過來之后發現西門令的情緒不高,她將腦袋靠在西門令的大腿上,“將軍?!?
西門令這才想起來這屋中還有一個女子,他挑起仙姝的下巴,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些什么,或許他是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些明柔過往的影子。
但是觀察一會兒,他發現仙姝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相似明柔的樣子,除了那雙低順的眉眼,他眼中不知不覺中積滿了淚水。
仙姝仰著頭望著他,“將軍?!?
一滴眼淚滴到了仙姝的臉上,涼涼的觸感伴隨著男人低壓下來的身子,這注定是一場抵死的糾纏。
這也是唯一一次仙姝清醒地侍候了西門令。
仙姝最后昏睡過去,西門令依舊還是開始的樣子,眼中那幾分涼薄也淡去幾分,他不知道自己剛剛做的事情算是什么,他腦海里全是有云剛剛說的話,即使是剛才做的時候,依舊是那些話,如果明柔跟仙姝一樣,那自己算什么,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明柔算什么,如果他不知道卻這么做了,仙姝算什么。
離開了一片水域的魚兒找到了一片新的水域,難道不能愉快的活下去嗎?或許別人可以,但是她們不可以。
西門令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的愁緒全部呼出去,這件事情,他要一個真相。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想要相信,卻有不敢相信,一旦相信,那么他該相信什么?
紅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