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淵從黑暗中緩緩醒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剛剛還被人給踢了一下,等到她完全恢復了行動力之后,她驚奇地發現自己變成了男兒身。
就連聲音也變成了男子的動靜,她奇怪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周圍的人的查看。
其中一個長得黑黝黝的大漢走來過來大聲吼道,“你在亂動什么?!要是被西詔的士兵發現,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們全部人?!”
魚淵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個大吼的人,要真是如此,也該是你害死他們的吧。
魚淵那控訴的眼神得到就是一頓暴打,她只能竭力地保護著自己的腦袋,畢竟她可不想這么早就交代到這里。
那黑黝黝的大漢似乎是打累了,這才回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去。
魚淵活動了一下自己酸痛的手臂,身邊的人沒有一人打算去幫幫魚淵,她算是看清楚了這里面的都是些什么,都是一群膽小怕事的人。
魚淵挪動身子到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上,她這時候才看清楚自己身處的位置,這應該為了打仗而準備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魚淵覺得自己的衣袖似乎被人抓了抓,她看向一旁,發現一個很是瘦小的孩子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你有什么事情嗎?”那粗狂的男子的聲音叫魚淵聽起來異常的不舒服。
那也沒有辦法,這應該是有云搞的鬼,沒有想到她這么瘋狂直接將她弄到了西詔的死對頭南越這邊來了,要是這南越是無憂的朝代就好了,說不定自己還能見到蕭竹青和長安他們。
但是現在都是空談了。
“這個給你。”
那孩子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白瓷瓶,那瓷瓶看起來干干凈凈,一看就是被那孩子保護的很好。
魚淵并沒有接過那瓷瓶,她只是壓低聲音說道,“這是傷藥是嗎?”
那孩子點了點頭,“給你的,你先用。”
她能看出來那白瓷瓶的珍貴程度,想必這種東西一定是那孩子很重要的人留給他的,說不定那個人已經不再了,所以這種東西她不能要。
她將那瓷瓶重新推回到孩子的手中,并且悄悄地說道,“我不用,我還可以,你一定不要將這種東西給別人看了。”
在她看來,這里面的人基本都沒有好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剛剛連個制止的人都沒有。
那孩子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即聽魚淵的話將瓷瓶收了起來,好在那孩子動作快,要不然就被剛剛那黑黝黝的大漢給看見了。
魚淵見狀沖那孩子一笑,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長得什么樣子,不過看那孩子一言難盡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一定是長得不咋地。
看來那有云還嫉妒自己的容貌啊,要不然怎么會給自己安排一個如此貌丑的男子呢?
靜下心來,剛剛還不覺得身上有多痛,現在這兩旁總是有涼風吹過,吹的她身上的傷口也隱隱作痛,她吸了吸鼻子,一種要哭的感覺涌上自己的眼中。
要是鏡亦周在這里就好了,也不知道鏡亦周能不能找到她,她不會想回去,好不容易將鏡亦周調教回到了正軌,眼看著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前進著,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先要交代了。
就在魚淵失神的時候,一個像是隊長的男子走了過來,給他們下達了最新的命令。
魚淵聽著那最新的命令那就是跟放屁沒有什么區別,原地待命。
不過原地待命也是一個好消息,說明西詔和南越一時半會兒打不起來,既然打不起來,那么鏡亦周就還有找到自己的希望,只是現在自己這副模樣,怕是爹娘都不能認出她了吧。
更何況是一個失憶的鏡亦周呢?要是沒有失憶的鏡亦周,魚淵一點都不擔心,只是現在,鏡亦周連他們兩個的關系都沒有想起來,怕是找到她難上加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