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役不知道還要打多久,但是仙姝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她坐在銅鏡面前看著里面自己的樣子,好似單純,可是只有她自己,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偽裝而已。
其實在春風樓里她一向是以這種姿態面對那些恩客的,只是她想在西門令面前做一做自己而已,但是他們似乎都更加喜歡這種女孩子。
她的手指緩緩地劃過自己的臉龐,最后停留在自己的眼睛處,那雙純凈度的眼睛,似乎昭示出這個女孩子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
可是她不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個什么貨色。
她閉了閉眼睛,隨即再睜開的時候,已然是一個天真的女孩對一切陌生的事物向往的樣子,她看著自己頭上簪子,微微一笑,即使他想要利用自己,即使自己知道結果是怎么樣的。
她都無法否認,這段時日的輕松和快樂是西門令給她的,縱使旁人不理解。
只有她知道一個家的意味對她這種漂泊無依的人意味著什么。
沈長青離開了不過一個時辰,隨即又出現在了仙姝的面前,此時的仙姝正在對著花園的花卉較勁,她總覺得那花似曾相識,但是就是叫不出口。
“額,你叫什么來著?”仙姝想了半天,最后脫口而出一句話,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蠢的要命,“哎!”
“這花叫芍藥。”
“嗯?”仙姝懵懂地回過頭去,發現沈長青噙著一抹笑看著自己,仙姝心不可抑制地大動了幾下,這樣的男子簡直就是話本子里的天才吧。
居然這人是一個武將,是自己做夢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真是好奇怪啊。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你居然是一個武將?好奇怪啊,你不應該是秀才之類的人嗎?”
沈長青微微一笑,“秀才可沒有武將厲害。”
“嗷,對了,你在望鄉巷的時候為什么會覺得我不是那里面的姑娘嗎?難道是我丑的不配嗎?”
仙姝嬌憨的模樣叫沈長青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仙姝的頭發,柔順的觸感叫沈長青不由得再次摸了摸。
“因為你的衣服不像是那里的人會穿的衣服。”沈長青看著仙姝的眸光中多了幾分打量,但是這幾分不同尋常的情緒叫沈長青保護的很好。
但是他還是太小瞧仙姝的本事了,別說是他這么微小的情緒,就是西門令那稍稍冷下來的臉她都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啊?這衣服?這貌似是我兄長在隔壁土包里刨出來,說是我床上興許能賣給好價錢。”仙姝說這話的時候直視著沈長青的眼睛。
只有心虛的人說謊的時候才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這是下意識的反應,但是這下意識的反應未必不能人為的克服。
她在還沒有遇見沈長青的時候就已經將所有可能都在腦海里演練一遍了,只是自己沒有想到沈長青會長得這般好看。
不過她是喜歡好看的人的,這般演起來倒是會更加的得心應手。
仙姝被沈長青帶回去的消息在仙姝被帶走的時候就已經傳到了那個男子手中,他見這邊計劃按照西門令的指使有條不紊地前進著。
于是乎將所有可能毀壞這個計劃的可能性全部扼殺在了搖籃里。
當西門令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角的笑意更深,“傳本將軍令,這場仗我們不著急打,騷擾為主,若是南越士兵率先挑釁,我們只需要將其逼回至原來的后方一點即可。”
“是。”
西門令見所有人出去,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他拆開了西寧城那邊傳來的消息,明千的舉動最近有些古怪,喜歡去明柔的墳前說些什么。
那些詞語雖然旁人看不懂,但是西門令一眼就看出了明千在跟明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