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什么?”
“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樣子,告訴你已經算是泄露天機了。”
西門令不可置信地站著原地,“你說的是真的嗎?我還可以等到她回來嗎?”
“可以啊,只要你還有那么長的壽命,人都是會轉世重生的。瞧你這個反應,也不像是你表現出來的冷酷無情?!?
西門令聽到前半句話頓時泄了氣,“我哪有那么長的壽命,能等到她,我只是想要親口問一問她,我到底哪里不如沈長青了,我想用真心換真心,可是我什么都沒有換來,所以我不甘心?!?
鏡亦周能理解西門令的心情,他想如果魚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愛上了別人,他一定也會這么想,明明是自己守護在身旁,而她的心卻不在自己身上,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叫我一直等到她投胎轉世呢?”
“辦法自然是有的,只是看你能不能承受住了。這件事情光靠你還不行,還得有一個人陪著你才行,這個人要跟你極其相似,才能相生平衡,主陰主陽?!?
“與我相似的人?”
話題在這里被終結,兩個人開始喝起酒來,倒是好一番快活,這兩個人心里都清楚的很,這怕是寧靜前最后的一分肆意了,以后怕是不能再這般肆意妄為了。
西門令不像是以前那般海量,他似乎只喝了幾杯就醉的不省人事,鏡亦周將他抬上床,連衣服都沒有給他脫,被子一蓋匆匆了事,便朝著魚淵的營帳走去,雖然魚淵不叫他過去,可是腿畢竟是長在自己的身上,想去就去。
走到半路上,被一個不識趣的小男孩攔住了去路,“讓開。”
“我不讓?!蹦搪暷虤獾穆犉饋頉]有絲毫威脅力。
鏡亦周扶額,“你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情,我們談一談?!?
小家伙倒是一副大人的模樣,真是看著他這副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個欠揍的書靈來,“那走吧?!?
一大一小前后走進了一旁的樹林之中,和平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為什么要那么做?”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還是說我這樣做會影響到《紅箋紙》正常的走向?”
“并不會,我只是在問你為什么那么做。”
“《紅箋紙》的靈力不夠穩定,單單靠別人的靈力也是遠水,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個道理你總是知道的吧,在不影響原有結局的情況下,引導他們自己去修習靈力,他們本身就是靈力的化身,修習靈力對他們來說簡單,又能為《紅箋紙》提供相應的靈力不好嗎?”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凡人的故事是如何刻畫在《紅箋紙》上的,這可是需要靈力刻畫的,所以這足以說明在他刻畫這個故事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半仙或者是仙人了。”
“所以我這也不算是違背結局,只是給他們添加了一個更加合理的結局而已?!?
和平越聽表情就越嚴肅,鏡亦周笑著摸了摸和平的小腦袋,“行了,別想了,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是嗎?”
“我想要解除天罰,無邊無盡的生命固然好,可是這種生命在他人手中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我要解救自己,也要解救它?!?
“那就加油吧?!?
和平的發型徹底被鏡亦周給揉亂了,他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害羞,畢竟幾千年來從未有人如此親近他,“謝謝你?!?
鏡亦周笑了笑,“要真是想要謝謝我,不如把我之前的靈力還給我?”
“哼!你這人真是不禁夸?!焙推綒夤墓牡刈吡?,想要從他嘴里將那些靈力摳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等到鏡亦周回去的時候,魚淵已經睡著了,他給她掖了掖被子,在床邊席地而坐,看著魚淵嬌憨的睡顏,心里一片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