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命?命是什么?
沈長青和西門令在各自僅剩的幾個士兵下掩護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軍醫說傷勢雖然嚴重,但是好好養傷,修復只是時間的問題。
兩個人大難不死,這就是命嗎?
沈長青依舊還在揣測著西門令在戰場上說的最后一句話,那是什么意思呢?什么才是他們的命呢?
“將軍,您的傷沒有事情吧。”
此刻沈長青的傷口已經全部包扎好了,氣色看起來也不錯,這下屬才敢來跟將軍說那件事情。
“沒事,最近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他回來之后昏迷了好幾天,畢竟受了那么重的傷,鐵打的人也是受不住的。
那下屬見沈長青手中依舊握著那塊帕子,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個不幸的消息了,沈長青看出了下屬的為難,直截了當的說道,“有什么事情就說,是西門令那邊又有了什么部署嗎?”
“將軍,仙姝姑娘在離開后的第三天在城郊被一群小混混給,等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仙姝姑娘已經去了。”
染血的帕子即使再怎么洗也是洗不干凈的,畢竟染了那么多人的鮮血,總有的人鮮血是難以洗掉的。
沈長青聽到這個消息,下意識地笑了起來,可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是出賣了他,“去了?去了哪里了?”
“將軍,屬下已經盡力了,只是我們去的時候太晚了。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那群小混混就是咱們要抓的那群逃兵,現在都已經壓在外面了,聽候將軍發落。”
“呵,呵呵,去了,仙姝能去哪里呢?”他顫顫巍巍地從床下走了下來,甚至連鞋都沒有穿,手中緊緊握著那塊帕子,這是仙姝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了。
營帳外面是清一色的跪著的人,看著沈長青從里面走出來,眾人的身子都抖成了篩子,沈長青看也沒有看他們,冷靜地說道,“剁碎了,埋了。”
“是。”
“從手腳開始剁,剁碎了在往上剁。”
“是。”
夜晚大雪紛飛,在這個本不該下雪的時間里,一個本不該離開的人離開,走的時候,他的手中依舊是那一方手帕,只不過這一次染得是他自己的血罷了。
次日,西詔大喪,西門令去世。
令人唏噓的事情是兩員大將在兩天之內相繼去世,可是細心的人們看見就是前幾日打仗的地方,南越和西詔交界處突然多出了兩個石碑。
一個刻著歸來,一個刻著心念。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西門令和沈長青已經幻化成兩道靈識鎮壓在這里,他們分別守護著屬于各自的陣地,只是一線之隔,就足以說明他們的立場。
可是他們不僅僅是為了國家而在這里,更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
萬馬兵甲望一人歸來,他所期盼的人是那早已經投胎轉世的明柔,而沈長青所念的是那已經支零破碎的靈魂。
仙姝死的模樣,下屬說的清楚,那幾個人本身不愛女子,可是耐不住仙姝長得貌美,幾個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將仙姝四肢拆解下來。
下屬沒有說全的事情是,他們趕到的時候,那群人還在親吻著那些屬于仙姝的部位,而屬于仙姝的頭卻被永遠的蒙了起來,甚至他們讓仙姝更像是一個男子的體魄,還將凸起處削掉。
“我突然很想相信命,在這里我能等到我想要等到的人。”
“我不相信命,我相信我自己,她會回來找我的。”
兩個人為了兩個不愛自己的女子將自己永遠困在這里,或許生是一種選擇,但是他們選擇了死,因為生中已經沒有了她們的蹤跡。
鏡亦周帶著魚淵來到這里的時候,這里的血腥味還是經久不散,魚淵皺了皺,鏡亦周大手一揮,周圍的空氣頓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