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光過得很快,到了肅憐回門的日子,這好巧不巧又在鎮(zhèn)子門口碰到了白家一行人,原來白崖在送到妹妹之后,奈何池家人太過于熱情,再加上聽說了路上有劫匪出沒,說什么都不讓白崖獨自回去,說是等到三日回門的時候一起回去。
本來白崖是不想答應(yīng)的,但是一想到這路上的確是危險,再加上他也想看看這婚后的池家小子是不是還是對他妹妹一如既往的寵愛。
只是沒有想到在這個不該相遇的地方再一次相遇了。
肅憐在馬車里聽說旁邊就是白家人和池家人,她對著明禮說道,“夫君,之前白家公子救了我許多次,還有白家的妹妹,現(xiàn)在是池家的夫人了,都是很好的人。”
明禮自然懂肅憐是什么意思,她現(xiàn)在不好出面跟白崖道謝,只是叫明禮去說一下而已,也算是周全了禮數(shù),本來之前她是不想讓白崖和明禮見面的,可是最近幾天相處下來,她漸漸緩了之前對于白崖的心思。
現(xiàn)在見面也沒有了之前的莫名心思。
明禮從馬車上走了下去,在白崖面前停住,微微躬身行禮,“之前內(nèi)人被白公子多次相救,今日明某才有機會見到白公子,多謝白公子之前的救命之恩了?!?
白崖翻身下馬,將明禮扶了起來,他知曉明禮的身子不好,“都是舉手之勞,更何況我如何能眼見著旁人欺負女子?”
明禮笑了笑,“白公子還是如同小時候般的行俠仗義?!?
“客氣了?!?
肅憐在馬車里聽著,似乎明禮之前就是認識的白崖,那么白崖之前是不是也是認識明禮的,可是他們談話時,他只口不談,難道是怕自己說漏嘴什么嗎?
難道這些人都知道明家是什么情況唯獨自己不知道嗎?她心下生出一個念頭,回去要好好問一問母親,她們是不是也知道明家公子體弱多病,很有可能活不長。
若是真是如此,當真是叫她寒心了。
明禮只是跟白崖打聲招呼,很快就回到了馬車之中,因為明禮的身子不好,所以馬車里還點著銀碳,雖然不多,但是在這個夏天的天氣倒真是叫肅憐有些受不住。
明禮心疼地握住肅憐的手,“真是委屈你了,就連夏天做個馬車也要跟我一起受罪。到底還是我連累你了?!?
肅憐反握住明禮的手,“這是什么話?我們本身就是夫妻,你遷就我一點,我遷就你一點,不就好了嗎?再說了,熱點也挺好的,總比冷了強。”
明禮知道肅憐說這話是在安慰自己,可是自己心中總是抱有對肅憐的虧欠,這般好的女子應(yīng)該能遇到更好的男子,而不是在這里跟他一個廢人蹉跎時光。
肅憐豈能不知道明禮心中所想,她知道他們二人都是固執(zhí)的人,心里都藏著各自的事情,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愿宣之于口,那就只能慢慢埋藏在心中。
反正在肅憐看來,她這輩子是跟明家,明禮是逃不開了。
回去的這一路上還算是風平浪靜,沒有劫匪和大雨的打擾,兩家人都在鎮(zhèn)子門口翹首以盼,待白家人看到池家人和白崖的時候,心思雀躍。
可是一旁的何家人就顯得端莊多了,要不是老爺叫他們過來,她們此時此刻應(yīng)該是在家中等待的,這一切都是要怪罪白家,上趕著的接待人家,真是庸俗至極。
肅憐再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一時間感慨萬分,以前并不覺得母親這個角色有什么,自從見到了明家夫人之后,她越發(fā)地將她的母親跟明家夫人放在一起比較。
至于結(jié)果,肅憐知道自己藏在心中就好了。
明禮朝著何家夫人躬身行禮,何家夫人一派淡然,看著明禮也是淡淡然,似乎沒有女婿上門的喜悅,肅憐敏銳度地察覺到這其中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