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真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她從那之后再也沒有聽到過關于采花賊的聲音,而月底了,縣衙大人也因為最近沒有采花賊的案子被上面嘉獎了一番。
一切看起來都是異常的順利,可是只有肅憐心中是不安的,白崖知道很多,可是她知道的也不少,她知道白崖會在佛堂的墻壁下蹲著,聽著自己的誦經,她有時候會故意嘆息,會說出一些令人煩惱的話,那些話似乎是在懲罰他,可是那同樣也是在懲罰自己。
但是現在,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他是真的消失了。
縣衙大人很開心,因為采花賊再也沒有在這個鎮子里出現過,他已經消失了快半個月了,按照以前采花賊的軌跡來看,他是真的不再作案了。
魚淵上街看著又恢復了生機的小鎮,不似他們剛進來時候的人心惶惶,走著走著,不知道為何就走到了曾經的明家前面。
她本來想著快些離開這里,可是剛剛走了一步,自己的衣袖就被人從后面拽了一下,她踉蹌了一下,這才回頭看到了一身黑色的肅憐。
“肅憐夫人?”
“你見過白崖嗎?”
魚淵皺著眉頭,“大叔嗎?他不是跟您談完之后,就走了嗎?難道您們沒有見過面嗎?”最后一句話魚淵本來是不想問的,但是心中總是忐忑不安,于是還是問出來了。
“我們見過面,他也說連他要走,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走的這么快,只是一句話,就走了。”
“您這是?”魚淵看著一臉愁容的肅憐,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上一次見到肅憐的時候,她們的相處并不愉快,而且這不過是她們見過的第二次而已。
肅憐察覺到魚淵的不自在,斂下眼眸說道,“沒事,我只是覺得那日還有些話沒有說清楚而已,既然他走了,也好,這里總算是清凈了。”
肅憐說完之后就朝著明府的大門走去,魚淵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身后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魚姐姐,鏡哥哥在找你。”
魚淵回過頭去看到了和風獨自一個人站在她的身后,她走過去蹲下身子摸了摸和風的腦袋,“怎么就你一個人呢?”
和風主動拉起了魚淵的手,這叫魚淵有些意外,和風這個孩子向來是穩重,靦腆的,像是這般主動還是第一次,“魚姐姐,鏡哥哥就在鎮子外的那片樹林等著你,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魚淵一點也沒有懷疑和風的話,畢竟鏡亦周總是喜歡給她驚喜,只是以往都是自己來的,今日倒是有些許不同,知道叫和風先來傳話。
她站起身子拉著和風的手朝著和風說的地方走去,“那我們走吧。”
在魚淵看不見的地方,和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等到了鎮子外的樹林的時候,魚淵腳步一頓,和風仰著頭看著魚淵,“魚姐姐,怎么了嗎?”
“和風啊,你確定是這里嗎?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和風狀似無意地看了看四周,“沒有啊,這里很正常啊,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魚姐姐還不走嗎?鏡哥哥要等久了。”
魚淵聞言離開放開了和風的手,“你不是和風,你到底是誰?!”
‘和風’輕輕一笑,“這么快就能認出我不是和風,看來嵐風跟你們相處的很好啊。”
“你到底是誰?你跟有云是一伙的?”魚淵想來想去也只能將他跟有云放在一起了,畢竟她除了得罪有云之外,就再也沒有得罪過別人了。
‘和風’冷冷一笑,“別把我跟那個蠢女人放在一起比較。你之前不是還叫囂著,說上蒼不公嗎?想要替鏡亦周逆天改命,如今我就在這里,你難道就沒有什么話想要跟我說嗎?”
魚淵緊緊皺著眉頭,“你說你是天尊?”
“我是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