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等魚淵醒過來之后再說吧。”
和風抬起頭看著鏡亦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下愧疚,“鏡哥哥,我不祈求你們的原諒,但是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機會,若是還有下一次的話,我愿意自毀靈識。即使我做不到違抗他的命令,可是我還是一個真正的我的。”
“我不是嵐風,我是和風,是被魚姐姐救回來的和風。”
曾經何時的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總覺得自己的命在自己的手中,無論是誰都無法主宰自己,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和平緩緩低下頭去,沒有再說話,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現在說什么都是多說無益,還不如,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能暫時忘記眼前的煩惱。
魚淵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天之后她醒來,這鎮子不知道為何掀起了一陣除妖的浪潮,“周周,外面怎么這么吵?”
鏡亦周手上動作不停,他將碗中的米粥晾涼,送到魚淵的嘴邊,“先吃飯,旁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怕是無關不了了吧,鏡公子。”
魚淵看向來人,平日里溫和的縣衙大人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許是上面的嘉獎的緣故,她總覺得縣衙大人看人的眼光也發生了變化。
“縣衙大人,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魚淵剛想要下床,就被鏡亦周給按了回去,她眼睜睜地看著縣衙大人揮舞著一條鞭子朝著自己襲來。
要不是鏡亦周替她擋住,這一鞭子說不定就能要了她的半條命。
“這是做什么?!”和平和和風聞聲趕來,就看到如此殘暴的一幕。
縣衙大人叫人將兩個小孩子護在身后,語重心長地對鏡亦周說道,“你可知道你身后的女子乃是妖怪,她才是為禍了這鎮子十年之久的采花賊,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心智,趕緊過來!”
“妖?你們在說我是妖嗎?”魚淵一頭霧水,但是她瞧著鏡亦周那慎重的模樣和他藏在身后的手掌,她瞳孔微縮,鏡亦周的手掌泛著紅光,儼然已經被傷。
難道是剛剛縣衙大人手中的鞭子不成,難道那鞭子是什么神器?居然能傷到鏡亦周。她不是妖,可是鏡亦周是妖,絕對不能叫鏡亦周再擋在自己的面前了。
她伸手將鏡亦周推到對面去,勾唇一笑,“說我是妖?你這個縣衙當真是可笑至極,自己破不了案,還要怪上別人,且不說我是不是妖,即使是妖,那種莫須有的罪名我也是不背的!”
鏡亦周被魚淵推到了縣衙那邊,他剛想要上前,卻被一邊的和平拉住了手掌,他只是注意到了鏡亦周受傷的手掌,他對著他搖了搖頭,魚淵會這么做就是要護著他。
和平此時此刻還不知道鏡亦周已經恢復了靈力,但是鏡亦周也沒有想到縣衙手中的這根鞭子有如此大的威力,他乃是千年妖身,這根鞭子居然也能傷到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靈力散掉的緣故。
可是叫他眼睜睜地看著魚淵被人冤枉是妖,他如何能坐以待斃,和平見鏡亦周又想要上前,催動心念靈力對著鏡亦周說道,“先別輕舉妄動,別叫魚淵的努力白費了,那鞭子是除妖的利器,可是魚淵不是妖,若是能用那鞭子證明魚淵不是妖的話,就可以了,你要是出去了,怕是魚淵更加無法逃脫干系了。”
鏡亦周壓下心中的雜念,他關切地看著魚淵。
魚淵這才剛剛醒過來結果就要因為是不是妖的身份而再一次陷入困境,當真是自己的過錯了。
“是妖就是妖,妖就是為禍人間的,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縣衙大人再一次揮舞起自己手中的鞭子要朝著魚淵襲來。
魚淵慢條斯理地穿鞋走下床,冷笑一聲,“你說我是妖,你有什么證據嗎?難道就憑你手中的鞭子不成?”
“這鞭子是得道高人給我的,妖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