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那個能力，我現在雖然保持著第一神的稱號，卻已經沒有了第一神的能力，現在我之所以還存在，是因為這個昆侖虛，這曾經是我的神器，一旦我從其中出去，我就會魂飛魄散，我一旦魂飛魄散，你也離死不遠了。”

“我來找你，只是不希望你跟他沒有一個好結局。”

“可是他也要，他跟現在天尊打賭，如果他，那么他也會死的。”魚淵焦急地說道。

無淵看著魚淵關切的模樣，對著她語重心長地說道，“亦周他是混沌初開的第一神，即使神罰加身，也是無所畏懼，那所謂的天罰在神罰面前不堪一擊，所謂的期限將至，是神罰期限將至，神罰消失之后，鏡亦周會重新恢復第一神的身份。”

魚淵這時候已經聽明白了，原來自己才是那個陪不到盡頭的那個人。

“那，那我還有多長時間？”

“原本不到半年，可是我一直將你拉入昆侖虛中滋養你的神魂，現在能撐住一年的時光。”

“我現在只有一年的時光了嗎？”魚淵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這，這不可能吧，我還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呢？”

無淵知道魚淵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要不是時間緊迫，她怕是能將這個秘密一直瞞到無法繼續瞞下去為止。

魚淵開始能理解白崖為什么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會選擇逃避，而不是將一切都告訴肅憐，因為不舍得，因為害怕，因為很多的因為，他無法將事實都告訴肅憐。

可是為什么最后他還是與肅憐見面了，因為不舍，因為放不下，因為肅憐是他這一生拼盡全力也想要擁抱的人，也想要去愛的人。

所以他沒有走。

現在她終于也懂得了這種感受，“我，我還有一年的時間，還有一年的時間去和鏡亦周相處，無論這一年里，我有沒有死，鏡亦周有沒有變成第一神，如果我沒死，他變成了第一神，他會一眼認出我就是你的神魂分身對不對？”魚淵絕望地看著無淵。

無淵沖著她點了點頭。

“那時候的鏡亦周是不是就不會全心全意地對待我了，是我，是我間接地害的他千年孤獨，保守流離失所之苦，是我叫他嘗遍了人間的苦楚，害他擔驚受怕，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擔憂。”

“不是你，是我。”

“可是我就不就是你嗎？我是你的一部分啊，出了事情，我們誰都逃不掉的。”該承認自己是誰的時候，該承認自己要擔當什么責任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去說，那是你，不是我，我們不是同一個人。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她苦笑一聲，“我是不是你那些神魂中，壽命時間最短的？”

“你也是其中最幸福的。只有你，得到了鏡亦周的心，也得到了他獨一無二的寵愛。”

魚淵閉了閉眼睛，這份寵愛，這份獨一無二壓在她心上有些喘不來氣，他對于她的愛，是累積下來的，是那么多的神魂累積下來的。

可是要說鏡亦周不愛她，她感受不到，她能感受到鏡亦周喜歡她的那份熱烈，是有自己的那部分的熱烈。

“這是債嗎？這是在還千年前的債嗎？”

“我很抱歉，因為我的一己私欲，造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我以為我開頭說的幽默一些，你會好受一些，看起來，我還是不懂感情。早在我降生之后，我就將我的情魄封印起來，后來神魂分散的時候，情魄也隨著那些神魂離開了我，而你的身上累積了我四分之三的情魄，你對于感情的認知是最高的。”

但凡是別的神魂經歷現在的局面，可能都不會有如此難受和難以抉擇的景象發生，可是這個人偏偏是魚淵，偏偏是繼承了她大部分情魄的神魂。

她不懂感情，但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