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太傻了。其實當初亦周設計出了《紅箋紙》這本書的旅程的時候，他想得不僅僅是自己要體會其中，還有的就是你和魚淵到底能走到何種地步。”

“你可能不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了，你說過，感情從來不是靠著一腔孤勇走到最后的，哪怕兩個人兩情相悅，總有種種的因素，叫兩個人愛而不得。”

鏡亦周聽到這里，心口忽地一痛，他本來想反駁，這不是自己會說出來的話，可是這莫名其妙的心痛是怎么回事？

“無論你相信不相信，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但是也不像是你想的那般復雜，這就是在解九連環一般，看似復雜，實則簡單，但是你若是選擇摔碎它，那就失去了它本來的面目了，即使解開了，也是一盤碎渣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不相信這樣子鏡亦周還理解不了嗎？如果他還是一副不懂的樣子，那就是在裝作不懂了，他害怕結果，所以才不想要選擇懂得。

鏡亦周依舊沉默不語，陶之嘆了一口氣，“我之所以在這里等著你們，是因為這個故事里的人，跟你相似，卻又完全不同，你比他勇敢嗎？或許吧。”

鏡亦周抬起頭平靜地看著陶之，“為什么談起這種感情的事情，你倒是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

陶之挑了挑眉毛，“沒有人規定，神不能有七情六欲，我活了太久太久了，這漫長的時間里，叫我自己一個人打發時間嗎？”

“不過我沒有你們這么多的后續，我的人早就千年前就消散在這世間了，無跡可尋，要不然你以為我會無聊的陪你嗎？我那是無聊的，好不好？！”陶之笑的漫不經心。

可是鏡亦周還是從他那雙眼睛里看出了幾絲閃光，他低下頭低低笑了起來，“那你是挺無聊啊。”

陶之聽出來鏡亦周話中的打趣，他拍了拍鏡亦周的胸膛，“怎么？我幫你，你倒是一副嫌棄的模樣，真是不夠意思，咱們兩個扯犢子扯的已經夠久了，我猜魚淵應該已經找到無淵了吧。”

“她會有危險嗎？”

陶之看向鏡亦周撇了撇嘴，“既然如此擔心人家，為什么人家看你的時候，你一言不發啊？過來人告訴你說，在人在的時候，就不做那些不言語的把戲，屁用沒有，有的是后悔。”

“虛心受教。”

“謙虛謙虛。”

此時魚淵已經進入了昆侖虛的內部，與她上一次來這里不同的是，這里的生物似乎無精打采的，都是蔫蔫的，她按照以往的記憶朝深處走去，就看到無淵倒在地上，她上前查看，無淵嘴角還掛著血跡，“無淵？無淵？你還好嗎？”

無淵弱弱的睜開眼睛，看到是魚淵之后，露出了欣喜的神情，“魚淵你來了，你，你要小心無執，她，她發狂了。”

“無執她怎么會發狂呢？”魚淵配合著無淵，她面帶‘焦急’地詢問著。

無淵見魚淵上道了，她心里呵呵笑，面前卻是苦哈哈，“我，我也不知道，就在你走之后，她突然朝著我使用靈力，我本來是想融合你的靈魂，那時候我沒有防備，就被她給打中了，她好像逃走了，好像又在這昆侖虛里，所以我才叫你小心一點。”

“我剛剛來的時候瞧見外面的花草都枯萎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無淵見魚淵問到了點子上，心中更是歡喜，她虛弱地說道，“這昆侖虛是跟我一脈相承的，我受傷了，他們的狀態自然也就不好了。”

“那我的靈魂呢？沒有被無執給搶走吧。”

無淵翻手，手掌攤開，一抹幽藍色的火焰在無淵的手掌心里跳動著，這像是一顆心臟，又像是一朵神秘的花朵。

魚淵不由得看呆了，“這就是我的靈魂嗎？”

“是我們的靈魂。”

魚淵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