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不再繼續跟這個跟記憶中‘面無全非’的‘昔日好友’交談下去,陶之封印了她一整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她什么都不能干,一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陶之是有權利將自己的神的身份剝奪的。
這一次是她大意了,但是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一定會叫陶之付出代價的,不僅僅是陶之,還有欺騙了她的魚淵和鏡亦舟,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陶之見無淵落荒而逃,心里并沒有一絲的感情,對于無淵,他早就是盡了彼此之間的情分了,如果日后她還是打著什么不該打的心思,那到時候,他斷然不會手下留情的。
鏡亦舟將昏迷的魚淵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看著魚淵慘白的臉色,心下不由得愧疚起來,他的小魚兒為了他正在努力,甚至不敢告訴他,她自己內心中彷徨和傷心,就連那份恐懼,她都隱藏的剛剛好。
他到底是叫他的小魚兒是多么的擔心他啊,才會在背后默默地一個人扛起了一切,要不是陶之設法讓他知道了一些事情,還不知道這個小傻瓜會瞞著自己到什么時候呢。
魚淵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閉目養神的鏡亦舟,她枕著自己的胳膊,側躺著看著鏡亦舟的容顏,她伸出手還沒等觸碰到鏡亦舟的臉蛋,鏡亦舟突然睜開眼睛,嚇得魚淵下意識地往后退去。
鏡亦舟一把將魚淵拉過來,聲音低沉地說道,“怎么?現在看到我就這么害怕不成?”
“我,我沒有,只是你剛剛突然睜開眼睛嚇了我一跳。”
“小魚兒,現在學會推卸責任了?”
魚淵小臉一紅,今日的鏡亦舟到是被往常的要魅惑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東西,她伸出手推了推鏡亦舟的身子,發現無果,她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鏡亦舟。
鏡亦舟低笑出聲,刮了刮魚淵的鼻尖,“別賣萌,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
魚淵決定將裝傻進行到底,“啊?什么算賬啊?我們最近是不是耽誤了太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和平和和風去哪里了?是不是在故事里的主角身邊呢?嗯?之前可是說好了,要好好看故事的,走吧,走吧,我們去看看吧,萬一是一個很好的故事的呢?”
聽著魚淵說了這么多,鏡亦舟依舊沒有放開魚淵的打算,魚淵賣萌無效,只好像只死魚一般躺在一邊,生無可戀地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要算賬就算賬吧,反正過后怕是你也沒有機會了。”
雖是賭氣的話,還是叫鏡亦舟心口一痛,他低下腦袋,在魚淵的脖頸處咬了一口,“你日后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咬斷你的脖子,與其叫別人收走你的性命,還不如我自己來!”
這一口鏡亦舟可是用了力氣,疼的魚淵眼淚都冒出來了,眼淚順著眼眶流到了耳朵里,鏡亦舟伸出手指揉了揉魚淵的耳垂,魚淵頓時臉紅的不得了,可是她就是不說話,不回答剛剛鏡亦舟的話。
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鏡亦舟剛剛的話,她能說什么呢?以后的事情,她現在不想想,也不想被人強迫著去想,難道她貪戀這一刻的安逸和美好都不可以嗎?
為什么一定要叫她想起日后那悲傷的事情,她雖然覺得鏡亦舟說的對,可是現在的她就是不想回應鏡亦舟說的任何話。
不過好在鏡亦舟也沒有強迫她現在立刻回答這件事情,就像是他也知道魚淵的心情一樣,他如同一只孤獨的野獸在ti舔舐自己同伴的傷口一般。
不輕不重,魚淵下意識地將脖子伸的更長些,叫鏡亦舟能夠更好找到角度。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鏡亦舟緩緩起身,他略顯頹廢地坐在一旁,像極了一個迷路的少年,魚淵就看著他,就在后面默默地看著他,兩個人似乎都忘記了鏡亦舟要算賬的事情。
本來一場悲傷的事情被另一種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