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舍得欺負你。”
因為是你,所以從來丟盔棄甲的人是我。
和平和和風(fēng)再一次守著昏睡的和尚,這場景怎么看都覺得似曾相識,和風(fēng)依舊沒有搞懂之前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和平,他想要嘗試去跟和平溝通,又怕和平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他有些害怕。
和平莫名地覺得有些煩躁,他想要跟和風(fēng)說說話,探討一些,雖然他也不知道要探討些什么比較好,兩個人就這么在屋子里僵持著。
直到最后和尚醒過來了。
凈鸞看著這屋子,看著這屋子里的人,記憶有些恍惚,他不是已經(jīng)從這里出去了嗎?難道自己還在夢境之中嗎?這夢境還會重復(fù)不成?
和平看出了凈鸞心中所想,嗤笑一聲,“別想了,你沒有在夢境中,也沒有重復(fù),你之前被毒蛇給咬了,后來被別人救了,那人將你放在了這里,叫我們看著你,就是這樣了?!?
凈鸞扶著自己發(fā)痛的額頭,總覺得身體似乎被掏空了一般,和平對于凈鸞這種奇怪的反應(yīng)并不意外,主人的意識從故事中的主角中剝離出去,已經(jīng)存在了上千年,一時間剝離,自然會出現(xiàn)不適,過段日子就會好了。
和平看著凈鸞的平靜,心里就生出一股怒火來,他走到凈鸞的面前,“你明明知道那是夢境,為什么你還是選擇了離開她?你當初選擇的成家還是成佛,你自己還記得嗎?”
“我選擇的是成家?!?
“可是你并沒有跟她拜堂成親,你在害怕什么?你是怕自己夢醒之后會后悔嗎?可是你不明白嗎?在你選擇成家的那一刻起,就說明你自己已經(jīng)后悔了。和尚,修佛固然重要,難道情誼就不重要了嗎?”
“她是我的劫。”
“屁!是你,是你自己將她當做了你的劫!你在自欺欺人,你懂嗎?你不過是怕自己沒有辦法遵守自己多年來的信仰,你只是怕你離開了寺廟之后一無所有,你只是怕你無法給她想要的生活,你只是怕你自己不適應(yīng)世俗,你怕改變,你怕世俗,你怕感情,你怕你自己!你一直都在為你自己的膽小找借口!”
凈鸞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一旁的和風(fēng)早就被和平說的話給驚呆了,他,這些話不該和平來說,和平也不該能說出這些話,明明他沒有心不是嗎?明明他不懂感情的不是嗎?
這已經(jīng)不是客觀的分析,這是帶著憤怒的質(zhì)問。
他還真的是和平嗎?
如果他還是和平的話,他也是帶著感情的和平了。帶著感情的和平嗎?
不知道為什么,和風(fēng)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過他什么都沒有說,甚至在看到了魚淵和鏡亦舟,他都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
和平將自己一直想要說的話說出來之后,也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與之前的不同,似乎有什么在改變了。到底是什么在改變呢?
是心跳的動靜,是心跳的動靜,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心臟的位置,在那一瞬間,他看向了和風(fēng),可是不巧的是和風(fēng)并沒有看他,而是呆呆地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他壓制住自己心底的沖動和喜悅,多少年來,第一次心跳的這么快,這么明顯,這么像是一個活的生物。
沒有人會比他更加期盼這顆心臟的跳動,但是現(xiàn)在它就是在跳動,活生生的在跳動著。
凈鸞最后還是沒有回答和平的話,魚淵和鏡亦舟趕到的時候,木屋里呈現(xiàn)了詭異的氣氛,沒有人說話,可是臉上的表情都出賣了他們。
和風(fēng)一臉的心事重重,和平臉上是難得興奮,凈鸞則是一臉的失神。
鏡亦舟在看到了和平臉上的興奮,微微挑了挑眉,他擁有心跳了?
此刻和平還不知道鏡亦舟已經(jīng)擁有了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