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yīng)該聽見外面的人說的話了吧。我來也不是說些重要的事情,我就想要告訴你,人不是我殺的。”
里面的人并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一聲聲抽泣聲傳了出來,凈鸞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如今我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我要去游歷四方了。望你保重。”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愿意同我一起嗎?”
“已經(jīng)這樣,我便不能再連累你了。”凈鸞看著緊閉的大門,露出了輕松的微笑,這也算是一種釋懷吧。
在門另一邊的辛翠早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即便是強強忍著,還是有哭聲漫了出去,他的固執(zhí)和他的選擇,無一不叫她心如刀絞。
“那便祝你早日得到自己真的想要的。”
多日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談話,盡管言語間盡是悲傷和苦痛,卻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平靜了,所以說,有時候距離是真的能產(chǎn)生美的,起碼不見面,看不見彼此的眼神,也就少了些不甘不愿。
最后門那頭沒有了動靜,凈鸞才將手收了回來,可是就在手收回的那一刻,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一臉悲切的辛翠閉著眼睛扯出一抹笑容,“我還有最后一個心愿,你能幫我的達成嗎?”
“阿彌陀佛,施主請說。”
“我想你再對我說一次佛經(jīng),只要一句就好。”
“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辛翠朝著凈鸞的方向行禮說道,“多謝大師指點,小女子受教了。”
凈鸞頭也沒有回的直接離開了這里,嘴里念念有詞,閉著眼睛的辛翠聽了個真切,她小聲說道,“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其中求不得便是人生中最大的苦啊。”
辛翠睜開眼睛卻什么都沒有看到,她終究是失去了自己的所愛的人啊,“我信你啊,我一直都信你的,即使不來,我也是相信你的,我只能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無能為力,恨我自己,動了心還放不下。”
凈鸞朝著山下的鎮(zhèn)子走去,他聽見了外面的喧囂聲,也知道外面的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他不是不想去做出改變,而是無能為力,即使那個男人死了又能如何呢?
他一個人,無法跟一群土匪抗衡,也無人會相信他的話,甚至他都找不出哪一個和尚才是害死了住持的人。
像他這樣的人,如何能得到,如何能清心寡欲。
當(dāng)他一步步踏上衙門的臺階的時候,周圍的群眾開始往他身上扔菜葉,和尚殺了住持的事情已經(jīng)人盡皆知,因為寺廟中要放火燒死的和尚的事情傳的太快了,寺廟里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是說有和尚殺死了住持,這件事情越傳越廣。
直至傳到了衙門里,衙門本想派人去抓和尚,卻沒有想到這個和尚自己送上門來了,府衙在看到和尚的那一瞬間,根本不相信這個眼神純凈的和尚是一個殺人犯。
秉持著不信謠不傳謠的理念,他沒有叫這個和尚跪下去,也沒有用嚴厲的語氣逼供,而是按照流程一步步的詢問著,“堂下何人?所謂何事而來?”
“我是山上寺廟的和尚,法號凈鸞,今日來有兩件事情,如果大人信了第一件事情,那便沒有第二件事情,如果大人不信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才有說的必要性。”
“你說來聽聽。”
“第一件事情,我要為我自己澄清一件事情,我沒有殺人,也沒有殺住持。”
“可有人證?”
“無。”
“還有嗎?”
“第一件事情還沒有說完,寺廟里現(xiàn)在住著一群土匪,那土匪的頭子跟我說,早年間,因為住持舉報他,所以他懷恨在心,自稱是住持的早年間的大弟子,可是他也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