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殺戮嗎?”
“你是誰?你在哪里?”魚淵環(huán)顧四周都沒有看見那個跟自己說話的男子,她看著自己的腳下,明明還是在秘境的范圍之外,自己應(yīng)該不可能在幻境之中。
“你不必找尋我在哪里,你找不到我的,除了你,這世上再無人能聽到我的聲音了,我的主人。”
魚淵決定自己一定是被幻境或者是什么東西迷了心智,要不然怎么會聽到這樣的聲音,她心里正捉摸著該如何從這個幻境中逃出去。
那聲音又嘆息地說道,“我的主人,你難道忘記我了嗎?當(dāng)初我陪你征戰(zhàn)沙場的時候,你對我說,我是最忠實的伙伴,你會握著我的手,一起將這世間所有的不光明破除掉,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你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你也一定忘記我的名字,你忘記了我。”
“你,你到底是誰?”腦子突然一痛,無數(shù)的記憶在腦海里橫沖直撞,魚淵疼都直不起腰來,那聲音不以為然地繼續(xù)說道,“這樣子,主人就能記起我了,主人就會重新拿起我,成為過去的主人。”
魚淵半跪在地上,等她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地面已經(jīng)變成了鮮血直流的戰(zhàn)場,周圍全是尸骸,最可怕的事情是那些尸骸看起來都不像是人類,有的帶翅膀,有的帶觸角,還有的流血的顏色是藍(lán)色和粉色的。
剛剛的涌入的記憶似乎自己都已經(jīng)排列完成,她對于這個場面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便再無其他了。她手中的劍似乎在呼應(yīng)她的想法,一道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主人,你還記得嗎?就是這場大戰(zhàn),你死在了這里面,從此尸骸在這里隨著這些雜碎長眠,主人,你還記得嗎?我叫知己,是你的知己。”
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魚淵驚訝地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這分明就是跟鏡亦舟一模一樣的臉啊,“鏡亦舟。”
“那已經(jīng)是我過去的名字了,自從遇見了主人,主人給我的名字才是我的名字,主人,不要叫錯了,我叫知己,屬于你的知己。”
她的身體似乎定格在了這里,她看著自己和其他的尸骸被時光慢慢吞噬,直至消失不見了,只有自己的靈魂還在這里飄蕩著。
不知道從何時起,知己不見了,他不再嘮嘮叨叨地在自己耳邊說著話,仿佛他離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叫自己等他,等著他回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知己回來,她漸漸忘記了許多事情,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這里是曾經(jīng)的混沌戰(zhàn)場,自己在這里浴血奮戰(zhàn),只是為了守護(hù)那弱小的世界,而那個世界逐漸變了模樣,變成了強(qiáng)大的世界,這些她都是不知道的。
直至某一天一個女孩子來到了這里,她似乎能看見自己,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就已經(jīng)被這個女子吸入了體內(nèi),她能感受到女子體內(nèi)的能量,可是這些能量還不夠自己的消化的。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又想起來了那個人臨走前說的話,她叫她等他,可是她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地方,或許她可以嘗試地去找他,只要他講這個女孩子的靈魂徹底吸收,那么她就能走出去,成為她,再去尋找他。
哦,對了,他叫什么來著?他叫鏡亦舟。
魚淵宛若大夢一場醒過來,她滿頭大汗地看想旁邊,鏡亦舟就那么躺在自己的身邊,她不確定剛剛的場景是夢還是真的,她的手指緩緩攀上鏡亦舟的臉龐,如果是真的,如果她真的是她的話,那么他們的緣分比什么第一神還要來的早。
她其實是愿意相信這件事情的,她愿意相信他們的緣分比什么開始的都要早,他本來就是屬于自己的。
“主人,我一直屬于你,如今我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存在,但是我會融入你的靈魂守護(hù)著你,從不消失。”
魚淵一滴眼淚滴落在鏡亦舟的臉上,鏡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