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在月老殿中過著輕輕松松的日子,不用再擔心有人會對她不利,也不用擔心會有人突如其來地將她給帶走,因為阿言自從那一日之后,便對千千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就連天語看見了,也不免得瞪大了眼睛,“你這也太寵著她了吧。”
“我這殿中除了她之外,便再無一個活物了。”
這言下之意就是說,她是他養的,他自然是要負起責任的。
可是這話在天語的耳朵里就變了一個味道,他總覺得阿言現在是在個自己養個童養媳,也是自從上一次的事情過后,天語對于這個‘天真浪漫’的小貓兒多了一個別的看法。
這貓兒可未必像是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天真,至少她并不是一無所知的。
以阿言這種人精,豈會看不出來千千是在裝傻,他只是寵著千千,他只是想寵著千千,所以千千無論做了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
這就是傳說中的護短吧。
可惜啊,這幾千年過去了,自己連個好的待遇都沒有遇到,難道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距嗎?雖然他也樂于看見阿言有人陪伴,若是旁人也還好,一只剛剛會化形的小貓咪。
怕是不行吧。
阿言看著天語那若有所思的模樣,一打眼就知道天語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平淡地說道,“你不必太過于擔心,我心中有分寸。”
“啊?你有分寸?你現在這叫做有分寸?”天語看著外面被阿言拒之門外的天尊送來的禮物,嘴角微微抽搐,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是為什么將天尊送來的禮物給拒之門外,還不是以為前些時日在天界流傳的謠言。
阿言不再去理會天語的抽風,可是天語卻沒有打算放過阿言,他將阿言從千千的屋子里拉了出來,他臉上的嬉皮笑臉頓時消失不見,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若是你大大方方地承認你對屋子里的小貓兒有情,我便也不會再多說什么了,可是你現在分明就是在逃避。”
“我在逃避什么?”阿言直視著天語的眼睛。
天語看到阿言那雙平靜的眼眸,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當初就是因為這雙眼睛才決定從囚天界里脫身,跟著阿言在天界立身。
天語喘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為什么放棄了囚天界,當然,你是囚天界的界主,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做事情,我們大家都放心,可是阿言,我希望你能正視一下現在你和千千的關系,難道你真的是因為動了惻隱之心才將千千帶到天界來的嗎?旁人不了解你,難道這幾千年過去了,我還不一點都不了解你嗎?”
“阿言,我這么說不是在逼你,我是怕她害了你啊,我是希望你身邊有人陪伴,可是如果那個人是會害了你的話,我寧可你孤獨終老,最起碼在這漫長的時光里,還有我這二貨陪著你。”
阿言看著天語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天語的眸光閃閃,其中似有什么東西要漫出來,后來又被天語強制地給壓了回去,見到此景,阿言笑了笑,“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知道,你笑什么笑!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是個二貨不成?!”天語見阿言笑了,于是乎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阿言淺笑不語,他只是拍了拍天語的肩膀,二人相對久久不語。
在屋子里看著天外的云彩,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房間里已經多了一個別人,直到她的肩膀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她這緩緩回過神來。
“父親。”
阮老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女兒家的心事好猜也不好猜,可是他這個最優秀的女兒明顯是有了自己的心事,他這個做父親的本身不該多言,可是她喜歡的人偏偏是天界上最冷酷和無情的人,他又不得不多多提點一下。
“女兒,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