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你的母親吧。”

“仙上是如何得知的？”

千言莞爾一笑，“令尊如此和藹可親，你又是如此率性可愛，如出一轍，不難猜測。”

月華微微一笑，“仙上笑起來可真好看。仙上就應該多笑笑，這人啊，有太多的煩憂之事了，若是事事都放在心上的話，豈不是要累死給人了？有時候故意忘記也是一種方法，自己叫自己過得輕松一點，沒有什么錯的。”

“若是我真的能做到就好了。可是自從我繼承月老職責之后，我發現我身邊的人逐漸都在離開我，我越是接近我的夢想，我身邊的人就越來越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從前我的愿望就是希望將天下的姻緣盡收姻緣譜中，可是那時候誰都不相信我能做成這件事情，那時候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貓妖，為了看遍天下姻緣，所以常常出入人間，妖界修煉講究的是清心，可是我身上的煙火氣息太重了，眾妖都不愿與我交友，唯獨一只小鳥，她說我身上的煙火氣息好聞，她不怕她不清心，修為上不去。只要我一回去，她就在我的身邊，聽著我講人間的故事，可是，我現在再也無法跟她講述那些人間的趣事了。”

眼淚緩緩劃過臉龐，多日來的情緒終于在這一日里爆發出來。

月華見千言有越發要大哭的氣勢，她沒有慌了手腳，而是大著膽子將千言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輕輕拍著千言的后背，低聲說道，“沒事的。”

千言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月華是一動都不敢動，她怕自己一動，好不容易睡著的千言就醒了過來，她能看出來千言這是忍到了極致，要不然也不會在她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面前哭成這個樣子了。

她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千言的恬靜的睡顏，心里忽然羨慕起了那個被千言放在心上的朋友，她從小性子恬靜，不喜跟人相處，這一次要不是自己的母親催著自己來月老殿問問自己的姻緣。

她是不會輕易出門的，不過這一次出門倒也不是毫無收獲，她看著千言哭腫了的眼睛，伸出手將那被風吹亂的發絲擺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成為你心里的朋友呢？”

就在月華沉浸在這歲月靜好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的消息叫好不容易睡著的千言給驚醒了。

她呆呆地聽著底下的人說著的話，滿腦子里都是那一句，阿言命在旦夕。

她不知所措地抓緊了身旁月華的手，月華被千言抓的生疼，卻沒有出言說，只是看著千言那毫無焦距的眼眸，感到心疼。

“仙上，要不然我們去看看？萬一只是謠傳呢？”

千言這才緩過神來，“對，對，我要去看看，合川那么厲害，怎么會危在旦夕呢？一定是謠傳，一定是謠傳。”

月華聽清楚剛剛千言說的是合川，而不是阿言，難道上任月老的真的名字叫合川嗎？為何從未聽過別人提起呢？不過聽來，他們的關系真的是很好啊。

有點羨慕了。

她也想成為了仙上的朋友。

不過這一次月華想歪了，合川可不是千言的朋友，他可是千言決定共度一生的男人。

只是月華上一次并沒有來宴會，所以不知道合川和千言如膠似漆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看到了。

而后千言和月華趕到現場的時候，她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合川給她準備的桃花塢，她一步步走向桃花塢的深處，天語已經到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滿身是血的合川，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步才來到合川的身邊，合川此刻還有點意識，在看到千言來到之后。

他下意識地說道，“你走，你先走。”

千言跪在地上，眼淚滴在了合川的臉上，合川想要伸手去為千言擦拭眼淚，可是渾身上下都疼，他根本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