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鏡亦舟發(fā)狂的時候,天界中的魚淵才剛剛醒過來,她一睜眼,就看見了焦急的平箋坐在她的床邊,她努力回想著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平箋一見到魚淵醒過來了,立刻湊到前面來,“魚淵,你沒事吧?我怎么一回來,敲你門你沒有回答我,我一進來,還以為你是睡著了,結果才發(fā)現(xiàn)你是昏迷了?可是嵐壹對你做了什么嗎?你等著,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魚淵一把拉住了沖動要出去的平箋,她搖了搖頭,“不是嵐壹,但是我也不知道是誰。他從背后給了我一掌,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昏迷過去了。”
“真的不是嵐壹嗎?”
魚淵再三肯定,“肯定不是嵐壹,起碼嵐壹現(xiàn)在還是相信我是之前的魚淵的,他即便是不相信,按照他那狂妄的性子,也不會做出這般偷雞摸狗的事情吧。”
平箋緊緊皺著眉頭,“那到底會是誰呢?”
魚淵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只是她非常不確定,他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才對啊,他之前不是幫助了鏡亦舟,也幫助她了嗎?
平箋見魚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在此刻也想到了一個人,“魚淵,你現(xiàn)在雖然受了傷,可是到底是神之身,再配上你強大的靈魂,能悄無聲息傷你的人怕是只有那一位了吧。”
“是,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殺我嗎?可是他之前就能殺了我,起碼在鏡亦舟沒有成為第一神之前,他就是無敵的,如果不是為了殺我,為什么要打傷我?而且我覺得我身上的傷口是有人幫我療傷過的。”
“傷你?再幫你療傷?難道他是將你當成了無淵不成?”
魚淵也無法解釋這個問題,“或許是吧,他可能是真的認錯了人吧。”
平箋緊皺的眉頭絲毫沒有因為這個猜測而平緩下來,“真的只是這樣嗎?”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我不能欺瞞嵐壹,嵐壹沒有我想象中的可惡,除卻給鏡亦舟降下天罰的事情之外,他倒是沒有叫我覺得可恨的地方。”
平箋疑惑地看著魚淵,“你是想要放過嵐壹嗎?”
“當然不是。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但是我要決定給他懲罰的力度。人沒有絕對的好和絕對的壞。”
平箋聽到這話是深有感觸,但是他不想就這樣放過嵐壹,嵐壹對他的傷害是無法磨滅的,如果不是嵐壹的話,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活了那么久,卻被一個后來者的小伙子給欺負成了這個樣子,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魚淵察覺到平箋的起伏的情緒,她看著平箋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放過嵐壹這個人,他對于我來說,沒有絲毫的恩怨,可是對于鏡亦舟來說,他傷害了鏡亦舟,也傷害了你,我的愛人和我的朋友都因為他受到傷害,我不會放過他的,但是有一點,天界現(xiàn)在被他打理很好,如果要將他徹底廢除的話,那天界就會亂成一團,這樣也會波及到人間和各界,所以我們要想出一個不傷害其他幾界的方法,既能懲罰他,又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果然還是鐘離家的家主,做事不僅僅是想著自己,還想著天下蒼生。”
“平箋你說錯了,我只是不想因為我的一己之私,害了全天下,或許他不是一個好人,但是現(xiàn)在他的確是一個好天尊。”
“你真的不是魚淵嗎?”
門被毫無預兆地從外面給推開了,魚淵和平箋都吃驚地看著門外站著的人,他們說話太投入了,以至于都沒有注意到嵐壹是何時來的,更加不知道嵐壹聽到了他們剛剛的話,會做出什么?
不過魚淵還是回答了嵐壹的話,“如果你想著的是天界的魚淵的話,我不是,但是我的確是魚淵,只是這一世的魚淵。”
“能給我講一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