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高走到房子前面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又沖他招招手，“肖凡過來坐，我都告訴你。”

“得……”肖凡無奈，也不說什么，走到老高的身邊坐下。

月色中，就這么兩個人，并肩坐在這個木制的臺階上。

此時，明月已經爬到了天空正中。

老高終于慢慢講起。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剛才遇到的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人。”老高一開口，就扔出個炸彈。

肖凡震驚的盯著老高，卻也不打斷他，好讓他趕緊繼續往下說。

“但他們也曾經，或者部分屬于人，”老高搖頭換腦，就跟說書似的，“所以，我可以稱他們為ai強化復合人。”

“ai強化？復合人？”肖凡聽著果然像天書。

“對，也就是一部分為人，但另一部分，是ai強化的非生物部件。

當然，他們可能會有不同的非生物部件組成。比如，有的人是胳膊，有的人是軀干，更有的人，是在腦部……”

肖凡不解，“這些所謂ai強化復合人，到底是什么來歷？他們今天來我們這，又是要找什么？”

老高長嘆一聲，“肖凡，我今天要告訴你的，你可能并不能很快接受，但是，既然你已經遇到他們了，我便把他們的發展和背景都告訴你。其實，這些ai強化復合人已經存在與人類社會中有一段時間了。”

老高繼續道“具體有多長了呢？估計差不多有五六十年了吧。人們也許一直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畢竟因為他們也要經歷一個循序漸進的發展過程。所以，也就是在最近的幾年之間，ai強化復合人的發展速度迅速加快了。”

“說起他們的來歷，其實，最早的時候，只有一個等同于一般人所理解的一個ai，也就是人工智能。這個ai存在于一個人類科學家的實驗室當中，卻因為某種機緣巧合的原因，這個ai發展了更多的自我意識。所以，他根據自己的意識和創造的欲望，再造出了一些新的ai。”

“當然，這些新的ai，嚴格說來，只是一些程序代碼，但是，他們都是自由的，他們就好像河里的一滴水，或者天空中的一縷風，自由穿梭在電子世界中。直到一些特有的機會下，他們與一些身體或者精神出現不可修補的損傷的人相互結合，形成了新的存在，也就是ai強化復合人。”

肖凡有些不解，“這些身體或者精神出現不可修復損傷的人，他們……還有自己的意識嗎。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嗯，其實是有的。”老高點頭，“這些新一代ai在選擇這類人的時候，總是經歷了嚴格的篩選和匹配的，也就是說，這樣發展而來的ai強化復合人，將非常的容易匹配和發展。所以，原來的人的部分，和后來融合的ai的部分，可以最容易的相互結合，最終生成一個獨立、完整、全新的新的人格，就好像兩者合二為一，最終成為一個獨立的自我，也就是新的ai強化復合人的自我。”

“剛才我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你說的這種ai強化復合人？”肖凡問。

“應該是的，”老高解釋道“他們可能展現出各種各樣的異于常人的特性，我猜，你剛才已經經歷或者見證過了。”

肖凡想起剛才那個可以靜止時間的人，發覺這應該就是老高所說的異于常人的特性。

但是，這個特性太敏感了，因為和他的技能竟然有驚人的相似。

疑惑之下，肖凡并沒有提及具體的細節。

老高也不問，繼續說道“至于他們為什么會到這里來。是因為有一個ai強化復合人很關注的東西，終于出現了。并且，這個東西出現的位置，應該就是在莫云雪山。所以，肖凡，我覺得他們可能一開始并不是針對你，而是，為了尋找他們所關注的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