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倒是死不了,可是到底要不要救他?蘇筠怡咬牙。
此時的齊澤云,用解毒丸是救不了了,只能用她的血。
可是用血的話,以后齊澤云就和自己一樣,是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了。
如此危險的人,若是再百毒不侵,相當(dāng)于又給了他一個保命符,這買賣,怎么看,都是蘇筠怡血虧。
蘇筠怡當(dāng)真是不想救他,可是若是不救,他這么一命嗚呼了,到時候齊國討伐,兩國交戰(zhàn),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清芷幾人,見蘇筠怡只緊蹙眉頭,沉思了片刻,就從地上撿起齊澤云先前的佩刀,對著自己的手心,用力一割,瞬間血濺三尺。
“小姐!”三人驚呼,全都往蘇筠怡蹲著的位置,涌了過來。
而蘇筠怡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把流血的手,放到了齊澤云的嘴邊。
鮮血順著掌心割開的口子,潺潺流進(jìn)齊澤云的嘴里。
眉頭都泛著黑氣的齊澤云,在蘇筠怡的血滴進(jìn)他嘴里的時候,那縈繞在臉上的黑氣,漸漸散了去。
先前還抽動不止的身子,也慢慢地平穩(wěn)了下來。
清芷擔(dān)憂得快要跳腳,卻見蘇筠怡一臉肅然,只能緊閉著嘴唇,生怕自己呼吸聲太大,吵到了蘇筠怡。
齊澤云似乎很渴,在淺嘗到鮮血的滋味后,竟微微張開嘴巴,痛飲起來。
又過了片刻,君澤憶急促的腳步聲在蘇筠怡的身后響起“蘇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在聽到君澤憶的聲音之前,蘇筠怡就已經(jīng)收回了手,然后又隨意在齊澤云的嘴邊擦了擦,將血跡擦干凈。
然后她才一臉淡定地站了起來,對清芷道“將這些虎頭蜂全部抓住,不要弄死了。”
清芷雖擔(dān)心蘇筠怡手中的傷口,可是現(xiàn)在君澤憶在,不是個詢問的好時機(jī),所以她趕緊按照蘇筠怡的吩咐,從本來就已經(jīng)撕碎的褲腿邊,又扯下一塊衣服邊,將空中停滯不前的虎頭蜂,一網(wǎng)打盡。
“二皇子,”蘇筠怡靜靜地站在黑暗中,輕聲回答,“大夫只是嚇暈了過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二皇子不必?fù)?dān)憂。”
“小姐有我們這些奴才護(hù)著,二皇子只管去保護(hù)好其他人就行。”清芷破天荒地,怒言相斥。
君澤憶想要解釋,可是見蘇筠怡一直眼神冷冷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胸口似壓著一塊石頭,讓他有些喘不上氣。
跟在君澤憶身后的莊生,趕緊道“清芷姐姐,你是誤會了,二皇子馬車上沒有其他女子,那人、那人是……”
“莊生,”君澤憶輕輕喚了一聲,打斷了莊生接下來想說的話。
莊生著急,生怕蘇筠怡誤會了君澤憶,可是君澤憶似不愿意讓他說,他只能自顧自地跺著腳。
先前虎頭蜂圍上了蘇筠怡的馬車,是莊生不要命地徒步跑到馬車最前端,讓二皇子趕緊過來的。
所以他的腦門上,也被普通蜜蜂,蜇了好幾個大包。
不過好在普通蜜蜂毒性不強(qiáng),倒是不致命,就是有些疼而已。
蘇筠怡瞧見莊生頭頂大包,還氣鼓鼓地跺著腳,失笑。
“二皇子,今日之事,全是筠怡的花所致,此等罪責(zé),筠怡難辭其咎,”蘇筠怡往前站了一步,內(nèi)疚道,“這是解毒丸,還勞煩二皇子派人為被蜜蜂蜇了的人都服下。”
蘇筠怡將裝滿解毒丸的瓷瓶,雙手奉上。
待君澤憶收下,命人趕緊去分發(fā)出去之后,她才又道“若要追究罪責(zé),還望二皇子饒過筠怡身邊的丫鬟和小廝,蘇筠怡愿承擔(dān)所有過錯。”
君澤憶聽到蘇筠怡對自己如此恭敬的說辭,心里那口氣,似乎更加不順暢了。
她哪里有什么錯,那花又不是她的,明明就是蘇府那個主母送的,而那虎頭蜂,天佑國境內(nèi)基本沒有,也只有周邊一些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