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汗的跑回來,看到宋寧老遠就喊道“阿寧,你娘去祠堂了,那些人一副要審問的架勢,也不給我們進去。”
“要不報官去吧。”魯彪怒道,“看見別人有錢,就抓人扣人,這就是明著搶錢。”
宋寧道“搶我的錢?那就讓他拿命來換!”
她聲音雖不高,卻冷的徹骨決絕。
她轉身便走,魯彪和魯張氏對視一眼,夫妻二人和魯苗苗也抬腳跟上。
宋寧一出現,就已經有人跑去祠堂報信了。
巷子里許多腦袋從自家門口或者圍墻上伸出來,幸災樂禍地打量著她。
族長說了,如果讓宋寧母女交出五百兩,他們劉氏的祠堂就能動工修葺了。
那他們每家每戶都能省不少錢。
不但省了今年,連著好幾年都不用拿錢了。
更何況,這錢是因為劉大橋出事,她才乘火打劫掙的,理應拿出來歸公。
宋寧走過去,那些人紛紛打開門,無聲無息地跟著她,準備一起去祠堂看熱鬧。
宋寧停下來,看著這些人問道“各位知道我娘被請去祠堂了?”
跟著來的也有十幾個人,有的宋寧不熟,有的則是天天能見到的熟臉。
“這、這錢本來就是我們的錢,你一個外人、就應該自覺點拿出來。”
“就是!”
宋寧揚眉看著這些人“是因為我是外人,所以我就必須拿出來?”
“那、那也不是。不過我們劉氏人多……”
就是一副人多勢眾,就欺負你的嘴臉。
“香火旺盛,子嗣繁茂?”宋寧笑了,“那還是勸你們少生點,畢竟都是垃圾。”
無恥,是真的會有種族性遺傳。
二條巷雖不寬,但很深,劉家的祠堂就在巷子的盡頭,一間帶天井的木質架構大院。一進門的地方是壓著青石板的天井,天井正中有一四方的蓄水池,抬頭能看到灰蒙的天。
再往里走,上三階臺階便是正堂,寬足有二十多尺,既寬又敞亮。正堂的正中間、左右兩邊都擺著供案,中間的供案下是一方八仙桌,兩邊各置放了圈椅,其下則又是兩排各六把圈椅。
在正對著八仙桌的中間,擺著一個常年香火不斷的鼎,寓意鐘鳴鼎食,香火昌盛。
宋寧站在祠堂門口,打量了一圈,視線落在坐在正中椅子的上的人們。
八仙桌的右邊坐的是劉長友,六十出頭的年紀,一臉的算計和狡詐,在他左手邊則是劉長奇,與劉長友同輩的另一位長輩。
她帶著棍子大步進來,劉長奇趾高氣揚地道“來祠堂你拿長棍作甚,還不快跪下磕頭。”
宋寧的棍子戳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劉長奇,視線譏諷。
劉長奇臉色一僵,劉長友忙擺了擺手,和藹地道“你長奇爺爺脾氣大,不過也是為了你好,你別害怕。”
“上來,我們有話和你說。”
“不要和我扯別的。”宋寧不買他的帳,冷冷地道,“把我娘請出來,她若好好的,今天我們還能和氣一番,她若傷了半分,各位今兒都好過不了!”
“你這孩子,我們還能對你娘怎么樣……”劉長友沒說完,宋寧忽然揚起長棍,砰一聲,將水池邊的水缸砸碎,她面無表情地道,“我沒心情和你廢話!”
她這一下出其不意,在座所有人驚了一跳,劉長奇指著她氣的頭皮都抖,道“你、你簡直蠻橫。”
宋寧棍子指著他“還廢話?下一個你想砸哪個?”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劉長友攔住要罵人的劉長奇,對宋寧道,“你娘正有事,一會兒就出來。這樣,讓她先和你說句話,知道她沒事你也就放心了是不是?”
宋寧盯著他,神色冷漠。
門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魯苗苗和魯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