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收拾秧苗,天還沒怎么亮呢,就看到一輛馬車極快地行過來。”
“我們這里常有人過來玩,可這么大清早的,馬車趕的這么快,實在是少見。”
“等馬車近的時候,我看見是胡先生趕車的,我當時還驚訝怎么胡先生趕車,他家的管事去哪里了。”
大家聽著發出一陣噓聲,云燕怒道“他都說天沒有亮了,又怎么看清是先生?”
“我看得清,一眼就認出來了。”王三保道,“還有,先生剛過去沒多久,頂多一盞茶,我還看到您騎馬跟著回來了。”
“我清清楚楚記得,那天你穿著葡萄色的衣服裙子,頭發飄啊飄的,但臉色不好看。”
四周想起驚呼有人問道“云小姐和胡先生一起殺了羅小姐?”
“他的話不可信!”有學子喊道。
“殺人?”王三保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看向胡清遠,“先生殺了人?”
胡清遠當然不會理他,他又看向喬四“你、你不是說來把那天看到的說清楚就行,為什么我的話能證明先生殺了人?”
“證明他殺人,你就不說了?”喬四怒道。
王三保噗通跪下來,給胡清遠磕頭“先生對不起,我不曉得我的話能證明您殺人,我、我不知道。”
胡清遠負手立在人群中,沒有看王三保,也不看別人,目光淡淡投向遠處。
“閉嘴!”云燕道,“被人騙的蠢貨。”
王三保臉色煞白,喬四將他拖起來,宋寧給他牽了牽衣服,道“殺人償命,傷人有罪,不管他是誰你今天說的話都沒有錯。”
“可是……”王三保看清胡清遠,面露愧疚,宋寧打斷他的話,“你沒有對不起他,不必愧疚。”
王三保被喬四帶下去,宋寧看向眾人道“大家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王三保不但看到了胡清遠,還看到了云燕?”
“難道云燕和胡先生一起害羅瑟的?”有百姓小聲問道。
對面,苗慶安指著說話的人大喝一聲,道“不許亂說,先生不會害人,云小姐也不可能。”
他望著宋寧,大聲說著話,卻再不敢撲到她面前。
“以上是羅瑟的被害的案件,以下,我們再來說一說羅覓云。”宋寧剛開口,忽然云燕高聲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再說了,羅瑟是我殺的!”
云燕的話,像平地的驚雷,驚的所有人呆若木雞。
宋寧和沈聞余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意外,如果云燕不承認,反倒是奇怪了。宋寧看著她,笑了“云小姐準備一人頂下所有的罪名?”
“云姐,你不可以啊!”
“云小姐,你認罪就是助漲她的氣焰,不能姑息縱容她。”
梅成橋道“云小姐,你不必理會這種江湖混子,本官在這里,誰也不能逼著你認罪。”
云燕大義凌然地和眾人行禮,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我認罪能讓她不在污蔑先生,我愿意。”
“宋寧,夠了嗎?你想出風頭,想一戰成名,這樣足夠了,從今天開始閬中甚至保寧,人人都知道你了。”
她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有學子鄙夷道“為了出名,就做這種嘩眾取寵的事,梅大人,此女必須嚴懲,以儆效尤方可!”
“哈,我有證人有順序,說了這么多,抵不上云小姐一句話?”宋寧搖了搖頭,“看來,讀書并不能使人明智,沒腦子的永遠都是沒腦子的,讀一車的書依舊是傻子。”
眾人大怒,宋寧忽然提高了聲音,道“羅瑟被害后,胡府的小廝吳子毅被關押,三日后釋放,半個月后失蹤!”
“他是逃走!”云燕道。
宋寧搖頭“他一個自小拐賣沒有家的孩子,他會丟下自己辛苦積攢的積蓄,丟下想要照顧一輩子的未婚妻而逃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