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現在這差不多,我們除了搬磚頭,也沒有碰別的東西。”
“辛苦了。”宋寧蹲下來,翻了死者的口袋,口袋里除了一把折疊的木匠用的角尺外,什么都沒有。
她將角尺放在一邊,解開死者上衣。
胸口和手臂都有磚頭砸的幾處輕微出血點,沒有其他致命外傷。
額頭的發際線出處有道兩寸裂口,臉上的血是從這里流出來的,是生前所傷。
側過死者的頭,發現死者后腦被擊打過,手摸上去有明顯的凹陷。
死者角膜輕度渾濁,全身尸僵,后背尸斑融成大片,死亡時間大約在兩個半到三個時辰,昨夜丑時左右死亡。
宋寧沒再動死者。
“這個磚墻也是新砌的嗎?”她試著推了一下,縱然已經是毀壞的墻,但也還是很結實。
“是新砌的,聽閔官人提過一句,是上個月瓦匠進來做事的時候砌的。”張德潤給宋寧解釋。
宋寧問道“這墻砌的不好嗎?你們幾位先前沒有注意到墻是危墻?”
“這墻砌的很結實。”張德潤給宋寧解釋,“這里頭泥和糯米用的很足,磚也舍得用,都是扁壓的墻,墻線也很正,按道理說不該倒。”
“您看看著下面墻基挖的也深,不該無緣無故倒塌。”
“如果倒了呢,依照你們的經驗,大概會是什么情況?”
三個人沒什么顧忌,陶三開口就道“人推的。”
一邊喊請她現場的崔玨咳嗽了一聲,道“不是很肯定的話,不可和大人胡說。”
陶三沒覺得自己在胡說“確實是這樣啊,昨天晚上也沒下雨也沒刮風的,好好的墻倒了,那肯定是人推的。”
崔玨想想也對,沒有說話。
宋寧點頭。
“死者一直住在這里嗎?”
陶三回道“不是,他就昨天說不想回家,就留在這里了。”
宋寧正要說話,閔安邦就帶著三個人跑進來了,那位老婆子老遠就哭著喊道“我的兒在哪里?”
宋寧打量著對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