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說。”宋寧帶毛炳軍進去,老童幾四個人來了,她今天沒有跑步,起床就來了,所以比平時早半個時辰。
宋寧問楊長更“她沒事吧?”
“沒有,上半夜在哭,下半夜哭著睡了一會兒,剛才行了屬下給她送了餅子進去,瞧著不會做傻事。”
宋寧頷首,這才看向毛炳軍“您來有事?”
“大人,我、我聽說一共有三個案子都是冤案?”
宋寧道“我是這樣的懷疑。沒有證據(jù)都只是我的推測而已。怎么了?”
“大人,毛、毛潤清的案子不是冤案,真的是我殺的。”毛炳軍昨天夜里怎么都沒有睡著,他先生氣怒,可漸漸氣消了以后,又開始懊悔,他要是不告訴宋大人他是冤枉的,那宋大人就不會查毛潤清的案子了。
不重查,毛孟氏就不是兇手了。
“怎么你們都以為衙門查案道聽途說就行了嗎?”宋寧沉臉望著毛炳軍,“如果律法可以隨便做好人的話,那要律法有什么意義?”
“大人!”毛炳軍忽然跪下來。
“我沒有屈打成招,也沒有被冤枉。”
宋寧道“你的案子沒有,那別的三個呢?”
毛炳軍臉色發(fā)白。
“我還有事,你也不要急著回去,就在這里休息吧。”宋寧喊楊長更來,“讓他去后面的床上躺會兒,再買早飯來給他。”
毛炳軍涕淚橫流,聲音沙啞“大人,求您了!”
“我活著已是負擔了,我死、比任何人都要好啊,大人。”
宋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去休息吧,我要去辦事了。”
毛炳軍無聲地哭著,楊長更去將他扶起來,罵道“你這個人腦子梗的很,,你來求我們大人就是讓我們大人為難。”
“大人是男人,又不是你們的爹娘,他要的是公正,你求大人,只能讓大人難受。”
毛炳軍哭著道“可……可那孩子是好孩子啊。”
“不要說這些了。”楊長更道,“大人剛才就說過了,如果人人都是鄰居都談情面,那還要律法干什么?”
毛炳軍用袖子抹了眼淚,由楊長更扶著去后面休息。
宋寧去前院,趙熠正好進來,問道“要出去嗎?”
“嗯。一邊走一邊走說。”宋寧道。
趙熠頷首,和她并肩出了衙門,宋寧將毛炳軍來的事說給他聽。
“胡鬧。”趙熠冷聲道。
宋寧道“這個案子結束后,我們安排兩人,在濟南府內進行普法吧。”
“怎么普法?”趙熠問道。
“用一些通俗易懂的語言,把平常他們最易觸碰的律法盲區(qū)告訴他們。”宋寧道,“著重給保長、里長、村長這樣的人進行解說。”
“如果每個人心中都有對律法的敬畏,相對的,案件也會少了很多。”
趙熠思考了一番,覺得她這個方法可行,便道“我覺得可以,還可以安排一些村和村之間的穩(wěn)定競賽,以一年為期限,哪個村比較穩(wěn)定就獲勝,衙門給予免除徭役、減少稅糧的獎勵。”
宋寧停下來看著他,驚喜地道“王爺,您厲害啊。”
“說這樣的話,你不用特意停下來告訴我,我也不需要你這么浮夸的肯定。”趙熠白她一眼。
宋寧哼哼了兩聲,但還是很高興,趙熠這么具有先鋒性和拓展性的思維模式。
趙熠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噙著笑意。
“你猜我接下來要去哪里?”宋寧背著手道。
趙熠看白癡一樣看著她“你都走到這里來了,我能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都在葉勇案發(fā)現(xiàn)場的巷子里。
“王爺真聰明。”宋寧道。
趙熠想踹她。
宋寧去了葉勇的被殺的案發(fā)地,但沒有去閔安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