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你們呢,店里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嗎?”
王姓的小廝回道:“有,小人剛才去后面的賬房看過了,鎖著的柜子被人撬開了,里面的銀子和銀票都沒有了?!?
“又是入室搶劫?”魯苗苗道。
為什么是又,因為他們才剛辦完高歡案,一開始定的就是入室搶劫。。
“大家周邊看看。”宋寧去了和柜臺一墻之隔的賬房。房門上非??鋸埖膾熘汛箧i,房間里沒有窗戶,墻上吊著六盞燈。
靠墻一排柜子,兩張大桌子。
柜子上排著賬本,桌子上是當月的賬本,工作的時候應該是兩個賬房對面坐著,一進一出核賬結算。
“就是這個柜子。”王姓伙計指著最里面靠墻的位置,宋寧走過去,在拐角的地方放著一個高幾,高幾上放著一盆紅花,此刻高幾和花被移在右邊,在原來空著的位置,看到了一個對開門的柜子,此刻柜子的門是開著的,里面兩層隔斷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宋寧細細看了一遍,又將高幾和紅花放在原來的位置。
房間里很昏暗,有了這個高幾和紅花的遮掩,很難發現后面有一個小柜子。
“去將你們的賬房請來?!彼螌幍?。
小廝應是去找賬房。
宋寧退出來查看鎖,趙熠已經在看,道:“鎖有撬開的痕跡?!?
“撬鎖了?”宋寧接過來查看,還真的是,六把鎖有非常明顯的外力砸撬的痕跡。
她看向趙熠問道:“趙捕頭,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現場很古怪?”
“嗯,這樣的現場讓人很難判斷,到底發生過什么。”
宋元時也走過來,附和道:“趙捕頭說的沒錯,對于我這樣第一次走現場的人來說,看的非常的迷糊。”
“但也不是不能解釋?!鄙蚵動嗾驹陲埐说淖肋叄溃坝腥嗽谒麄兊木撇死锵露玖?,兩人暈倒的時候,碰亂了桌子上的酒壺茶盅。”
“然后將他們拖走嗎?”宋元時反問道。
沈聞余頷首,正要說話,徐大夫來了。
“徐大夫,勞駕您看看桌子上茶盅和酒杯?!彼螌幮齑蠓虻馈?
徐大夫應是,上前去查看,聞了聞又用手指蘸了一點嘗了嘗,魯苗苗望著他動作,也蘸了一點嘗了嘗,又咂了咂嘴。
“魯公子嘗出來什么味?”徐大夫問道。
“有點酸?!濒斆缑绲?。
“那氣味如何?”徐大夫問道。
“氣味有點像……像熏肉的味兒?!濒斆缑缁氐?。
徐大夫笑了,點頭道:“魯公子味覺和嗅覺實在是了得?!闭f完對宋寧道,“大人,這杯子里有蒙汗藥,這種藥在江湖上常有,屬于比較猛烈又劣質的?!?
“另外一個杯子里呢?”宋寧不意外。
徐大夫又和魯苗苗一起聞了聞,因為杯子里沒有茶了,兩個人又討論了一陣子,徐大夫肯定地道:“這杯茶里也有。”
宋寧頷首:“多謝了,等我們把這個事查清楚,魯苗苗能不能去您跟前學幾日,您教一教他各式各樣毒藥的名稱,和辨識氣味和味道?”
“當然可以,就是小人知道的也不算多,就怕耽誤了魯公子。”徐大夫道。
宋寧說不會,兩個人又客氣了幾句。
說好了收徒的事情,徐大夫回去了。
江記的賬房先生來了,一共兩位賬房,一位年輕的約莫二十出頭,是個學徒,平時負責和柜臺對一天的流水賬,另外一位六十幾歲,在青州的江記做賬房已經有十四年了,這邊開業后才調任來這里,他平時主要是做進出總賬等。
“有、有錢。”老賬房急地團團轉,指著柜子道,“昨天下午打烊的時候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