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讓他躺平了。
“怎么還這么臭?”烏憲吸著鼻子問宋寧,“剛才蓋我鼻子上的是什么東西?”
宋寧回頭問苗苗:“你用什么東西蓋他臉上的。”
魯苗苗貼在墻上找血跡,聞言隨口回道:“我娘說童子尿解百毒。”
趙熠后退了兩步。
房間了死寂。
“不活了。”烏憲頭一歪真的要暈,宋寧咳嗽了一聲,道,“你確定你要暈嗎?”
烏憲又清醒了,他怕魯苗苗再用解百毒的童子尿弄醒他。
“說話吧,昨天晚上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說清楚。”宋寧對烏憲道。
烏憲回憶著,道:“我就找姚珊喝酒,她還給我炒菜來著,我記得我喝了大概七杯還是八杯酒來著,后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一壇酒喝了七八杯?”趙熠問他。
那蒙汗藥是怎么放進去的?
“對,喝了七八杯,估計喝了有半個多時辰近一個時辰,然后我就不記得了。”
“中間離席過嗎?”
烏憲頓了頓,點頭道:“離了,去后面小解過。”
“回來后喝酒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烏憲的臉色更白了,倔強地道:“王爺,您、您還是懷疑姚珊?”
“不然呢?”趙熠反問。
烏憲痛苦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睜開道:“細節上我不大記得了,但昨天晚上就我和她兩個在,在聊……啊,她曾經和我聊她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受了極大的冤屈。”
“我說有什么冤屈,讓她去理刑館擊鼓。”
“她說不行,因為她的證據不多,而且這個案子已經三年了,唐家的人都已經成白骨了。”
“她說去擊鼓鳴冤,大人一看她翻供的證據不足,很可能都不會受理。”
“我說不會,哪怕她有一點懷疑和一點點證據,我們家大人就會受理的。她說她手中確實有一個證據,但力度還是不夠。”
趙熠問道:“所以,她告訴你,需要你幫忙?”
烏憲嘴角一抖,委屈地點了點頭:“……我、我同意了。”
“可、可我不知道她要給我下迷藥,我……”烏憲嗚嗚哭了起來,“我太委屈了。”
宋寧先給烏憲檢查了一遍,確認他沒有骨折:“喬四,你先背他回去看大夫吧。”
現在事情脈路其實很清晰了。
是姚珊將烏憲關在這里,一系列的線索也是她留下來的。
可如果只是這樣留線索的話,是不是太弱了?宋寧問烏憲:“她有沒有送什么東西給你?”
“送我東西?”烏憲回憶著,忽然想到一件事,“大概五六天以前,她送了我一把刀,說這把刀是她哥哥用的刀,還說她一個女子在外面,帶著刀不合適。”
“刀?”宋寧凝眉,宋元時問道:“那么這把刀,就是她好朋友用的刀,或者……是松山用的刀?”
烏憲道:“松山,就咱們牢里三年沒斬首,殺……”
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里是唐府。
“松山不會是被冤枉的吧?”他覺得不可思議,“這么大的案子,可就不是冤枉,得是栽贓了吧?”
沈聞余頷首:“如果他真的沒有殺人,那么就是栽贓。”
因為案發現場就是模仿松山做的。
“先回去吧,然后再找姚珊,她如果要喊冤,就一定還會再出現的。”宋寧決定保密她給松山找大夫的事,也暫時不明著去查唐家的滅門案件。
只要他們救了烏憲,卻不為她查案,她就一定有接下來的動作。
她必須要達到她的目的才行,否則她所做的這一切就毫無意義了。